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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舞霞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本能地,她想挣脱。“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她欲往后退,却发现根本退无可退。
“你刚才在想什么?”男人阴沉着脸问。
“没有。”宋舞霞摇头。
“我再问一次,你在想什么?”一边问,他抓着她后颈的手掌又加重了几分力量,似乎只要他再用力一点,她的脖子就会被拧断。
恐惧到了极点反而会变成无惧。宋舞霞抬起头,一字一句说:“我在想什么不关你的……”
她的话未完,她的声音就消失了,因为他突然低头吻住了她。严格意义上,也许这并不能称之为吻,他只是粗暴地吸吮着她的嘴唇。
如果宋舞霞是真正的古代闺秀,被人轻薄后可能选择自杀,可惜,现在的她是接受男女平等教育长大的,虽然这两年她一直在学习如何当大家闺秀,但危急时刻,她的现代意识马上抬头了。想也没想,她狠狠往他的脚背踩去。
令人遗憾地,她忘记了自己穿的不是高跟鞋,而是柔软的绣花鞋。男人虽然停止了他的动作,却没有放开她,反而向前迈了一小步,两人的身体几乎紧紧贴在了一起,她已经没有了袭击他的机会。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杀了你。”男人似笑非笑地说,他的手掌慢慢摩挲着她颈后的肌肤,他的另一只手拔下了她头上的另一只簪子。
古人拔发簪就像现代人解手表。解皮带一般。宋舞霞使劲告诉自己,冷静,不要害怕,别激怒他,但她还是忍不住害怕。两年来,丁文长**她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中,那种无助,悲哀,恐惧每每让她从睡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怎么,你在害怕?我以为姓宋的都不怕死……”说话间,他的脸已经贴住了她的,从他嘴里呼出的热气侵袭着她的耳垂。“哗啦啦。”朝服上的珠子被他扯断,噼里啪啦掉在了地上。
“放开我!”宋舞霞试图推开他,见他的身体纹丝不动,低声威胁:“如果我大叫,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你可以试试看,看谁敢进来。”他的手已经伸向了她的领口,开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
“我是温亲王的嫡女,为了爹爹,我也不会让名节……”
“现在已经不是六年前了。如果你死了,我可以让天下间姓宋的都为你陪葬,当然,还有丁家的丁立轩,碧琰山庄的胡三,以及那对双胞胎,甚至……”
“皇后娘娘驾到。”门外突然传来了太监的高呼。
“皇后娘娘,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吩咐谁也不能打扰。”是金公公的声音。
“皇上,臣妾只是来为皇上送茶点的。”一个女人的声音。
眼见满地的珠子,以及宋舞霞凌乱的头发,男人捂住了她的嘴,顺势把刚拔下的簪子收入了衣袖中,贴着她的耳朵说:“待会有人带你去余庆宫,记住,今时不同往日。既然你已经是失忆的宋清霜,我不会让你再次逃开。”
再次?这两字让宋舞霞相信,以前的自己真的与他有点什么,但到底是什么?难道当时的太子求娶以前的宋舞霞不是因为政治,而是他真的喜欢她?难道为了这桩婚事长跪上书房的事是真的?
可宋太傅口中的“不为妾”代表什么?是不想参与宫廷斗争,还是因为以前的宋舞霞不喜欢他?
既然皇帝想得到她,六年来宁愿哑巴吃黄连,隐下娶错人的事,那么当年换嫁的事应该不是他设计的。可除了皇家,谁能有那么大的能耐,那么大的胆子?刚才他口中的“今时不同往日”又是什么意思?
宋舞霞胡思乱想间,皇帝已经打开了半扇房门,把她隔绝在了皇后的视线外。
“皇上,臣妾是否打扰您批阅奏折了?臣妾只是想给你送些点心。”皇后娇柔的声音中带着真诚的歉意。
“无妨,朕也正要去找皇后。今日温亲王的三小姐入宫,朕想与皇后一起去余庆宫见见她。”
“皇上,听说孝和郡主久病初愈,姐妹俩也是多年未见,不如午膳后臣妾再陪皇上过去……”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紧闭的房门后,宋舞霞深吸了两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用略带颤抖的双手拢了拢长发,捡起桌子旁的其中一只簪子,却怎么都找不到另外一只。
“什么人!”门外传来了侍卫的惊呼,然后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宋舞霞听而未闻,索性披散的头发,趴在地上拣珠子。既然皇帝说有人送她去皇贵妃的住所,那就是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她一颗一颗拣着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