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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宋舞霞惊问,今天可没有人帮她作弊,再说她也没有作弊的材料。
丁文长看着她脸色微变,得意地一笑,没有回答。
很快宋舞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在她吃完饭,换了衣服之后,丁文长对她说了一声“待会见”,她就被送上了一辆马车。刚开始的时候她偷偷挑开帘子瞧了瞧,认为自己正在回昌平王府的路上。之后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大,似乎进入了闹市。虽然很想看看京城有多繁华,但赵嬷嬷的教导犹在耳中,她还是忍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在马车中昏昏欲睡,差点飞去与周公约会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下了。就听丁文长在外面说:“草民见过郡主。郡主这是从宫里来?”
宋舞霞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外面的丫鬟说:“回丁公子,小姐刚去向皇上,皇后谢恩,正要回王府。小姐要奴婢向公子问安。小姐说,这里多有不便,她就不下车向公子见礼了。”
这边丫鬟的话音刚落,那边丁文长马上流利地接上,说了几句客套话,又说了丁立轩非常想念姨母之类的话。
好似早就演练过一样,车子旁的丫鬟立马说,她家小姐同样十分想念外甥。两人当着满大街人的面,编造了一个丁立辉与宋舞霞感情十分深厚的故事,甚至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程度。最后,在丁文长的邀请下,无数目击证人的见证下,过度思念外甥的孝和郡主临时起义去丁家探望外甥。
好似为了证明车子上是真正的宋清霜,行了一盏茶功夫之后,突然有个文艺青年拦下了车队,恳求丁文长让他见一眼自己仰慕已久的三青居士。他又是作揖又是打躬,只差没跪下来痛哭流涕了。惹得围观的人一阵唏嘘。最终,万不得已,迫于无奈的丁文长亲自下马,恳请马车内的宋舞霞为青年在他珍藏的真迹上加盖个印鉴。
宋舞霞从宫中仓皇而逃,又在丁文长的地方洗了澡,换了衣裳,身上哪有什么印鉴啊!她刚想拒绝,一旁的丫鬟把车帘轻轻挑开了一点点,把一卷画作递了进来。
宋舞霞还未拿稳,文艺青年就在马车旁大叫自己看到了,用脑残看到偶像的精神劲。宋舞霞正奇怪那么一小条缝,除非他透视眼,不然是不可能看到她的。果然,青年一阵哽咽之后,兴奋地嚷嚷,自己看到她的裙摆了。
众人一阵哄笑。宋舞霞还来不及擦汗,就听外面有人说自己看到孝和郡主了,把她的穿着描述得惟妙惟肖。宋舞霞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想想之前宋墨黛给她换的那身衣裳。很明显,外面说话的人是丁文长找的托,因为他描述的不是她现在的衣服,还是之前在余庆宫换的那套。
文艺青年的闹剧结束后,马车一帆风顺到达了丁府。很明显,丁家的女眷早已得了信,丁文长的母亲牵着孙子丁立轩,领着媳妇和家里的人在大门口候着。当年她把自己的内侄女贬为妾室,逼儿子迎娶了宋家的女儿就是为了这一天。想着她接待的是郡主,皇贵妃的妹妹,她就激动了。站了小半个时辰的疲劳一扫而空。只要能在那些官太太面前扬眉吐气,让她再站两个时辰她也愿意。
对于丁家的女眷在大门口迎接自己的行为宋舞霞觉得十分奇怪。赵嬷嬷教过她,如果不是正式的接驾,女眷迎客都是在二门。但鉴于丁老夫人是长辈,宋舞霞也只得下车见礼。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丁立轩一把挣脱祖母的手,扑过去抱住她的裙摆就哭了起来。
宋舞霞只得蹲下,稳住他小小的身子,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然后搂着他。刚想哄他两句,小男孩一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的控诉让她充满自责。
“对不起!”宋舞霞哽咽了。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丁立轩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又一次委屈地放声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大概是眼泪哭干了,他终于放开了宋舞霞,大叫了两声:“十八!十八!”人群后,面无表情,十年如一日沉默的十八抱着一个大包袱出现了。
丁立轩用袖子擦干了泪痕,牵起宋舞霞的手,“好了,十八来了,我们走吧!”他拉着宋舞霞的手就往外走。
见此状况,丁文长的脸绿了,好似在说:“你小子感情好。每天和老子玩打包行李的游戏就为了等今天?”他又瞪了一眼宋舞霞,似乎在控诉她:“你是不是和儿子说好的?”
此时此刻,脸绿的又何止丁文长一人。
中宫内,皇后陆妙彤的心腹刚禀告完事件的经过,担忧地说:“娘娘,以前我们都小看丁家了,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陆妙彤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