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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抛弃掉再从新捡回来,可也是个极大的挑战,如果能征服这样的明美,这世上还有什么不能做到?
于是凝重地盯着他,缓缓道:“无论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了!”那封信早看了百遍,依着夕阳西下的时日上得钟山也试了二三次,每次都是停留在这半山腰,并无异况。少年还能玩出什么来?
“那好,放了张大哥他们吧!”
却听闻颜惠沉声道:“太迟了,只活下一个!”
心下顿时巨痛:“闻颜惠!你!”
只见枰将张庞丢到了眼前,一身血迹,已然昏死过去。
“这是最能打的一个,所以留下了他的命!哦,看上去这个就是花船上那侍卫!身手还真不错,竟然要我亲自出手才能拿下他!”
明美急忙上前,却被闻颜惠抓住手腕,拉了回来。
“你跟玄衣杀神有什么关系?这些人可全都是杀神的手下!”
明美手中吃痛,恨恨道:“你放开我!”
“你不是说要与我携手一夜吗?现在反悔的话,那么地上这厮顷刻就得死。”
“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此刻的明美无比后悔,杀风的人来护卫个什么,跟找死差不多!只怪他设想不周,没有计算好闻颜惠的残忍。闻颜惠是不会杀自己,但那些旁的人就惨了!看张庞的伤势,可知之前经过了多么剧烈的战斗,而侍卫枰的肩上也有一道血痕。若非之前迷药降低了张庞的身手,恐怕枰身上就不止一道血痕了。
“这个时候,知道本王在得钟山上的人越少越好!”转而又道,“现在我们去哪里?去哪儿找彝阳的情人?”
明美冷冷道:“你已经败了我的兴致。”作为此行的始作俑者,他该为杀风部属的死,负上全责。
他本该独自一人来得钟山!这是他的命运,与他人都无关!他甚至早料到是闻颜惠的局,他早知道翰徽王爷不好惹,预想过一旦发生状况,就让张庞离开,让闻颜惠陪自己上山。但怎么也没想到,杀风的部属突然加入,而翰徽王爷竟用了下三滥的手段。
一双手牢牢固住他的腰,以及腰间的柔风。闻颜惠贴上他的背,俯头在他颈边,轻声道:“这样更好。”宁愿见他仇恨的目光,也不想看见所谓的一笑泯恩仇,更不想他淡忘了。
霎时间,枰惊讶地看到那二人,一个秀目似喷火,一个幽眸如磷火。转瞬即逝的红眸绿眼,莫非是一对妖怪?
明美双手握拳,慢慢冷静下来。“王爷,我们到山顶去吧!”
“蝴蝶绝谷,岂会在山顶?”
“因为你不懂。”明美静静道,“悬崖边的爱情,死境上的邂逅,绝望的意念。那一天的彝阳,恐怕上山前就准备了一死。不然信中就不会写‘亲证飞蛾扑火的惨烈’,‘亲证’二字。他明明就知道得钟山上等待他的是什么。”
闻颜惠的双手僵硬了,明美从他怀中轻易走出,仿佛叹息般道:“那天夜晚,他一袭红衣伫立山顶,原本打算纵身一跃,跳下悬崖,一死了之,将某个秘密永远埋葬。却在那里碰上了某人。三言两语,彝阳就明白了一切。哦,对了,能写出那样的信的彝阳,也是位智者。也许他从对方口中得知的信息,远胜对方所知。因为了解到这件事情的整个前龙去脉,他做出了自己以为最正确的决定。”
闻颜惠盯着明美的眼,仿佛要钻入那双秋水深处。“你如何得知?”
明美反问:“你以为身为舞者,穿一袭红衣上得钟这样的山,是为成全一段残缺的爱情或者一夜情吗?”身为技师,对颜色的敏感同身为舞者的彝阳是相通的。颜色,也是一个信号,也是一种含义,更是一种意志。
“那是为何?”
明美凝望他道:“我认为,彝阳将自己看作了祭品。”
“那他为什么要上得钟山?”
沉默许久,低低道:“这也是我最想知道的。他上得钟山的原因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闻颜惠转身走向一个侍从,从对方背的行囊里,取出一件雪白貂衣。走向明美,沉声道:“山上风冷,这是你往日最爱的貂衣,我给你带来了。”
雪裳玄衣,看着闻颜惠将貂衣罩在玄衣之上,多少有点怪异的感觉。雪裳郦野与闻颜惠是否有关?
一笑拒绝了貂衣。闻颜惠一怒拔出明美腰际柔风,将那貂衣撕成碎片。只见白色碎片如雪花,飞一阵,尽数没落。
“好剑!”闻颜惠道。
轻盈如风,锋利华丽。将貂衣撕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