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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自己从今以后要过全新的生活,建立起自己的社交圈,并且在商界立足,如果她想站得稳,就必须有靠山。她需要温行远的友谊及地位。况且她要让前夫何云堂知道,即使当了下堂妇,她依然可以过着被名流单身汉追逐的生活,丝毫不逊于当何太太时的风光。
打一开始,她为了平复自己激越的内心,以公事做开场白,提出了合作的计划。她已争取到法国一家名牌香水的代理权,与唐氏合作、配合,可得到的利润比单打独斗会高出数倍。目前她急需做出一番成绩来让别人肯定自己。
以唐氏机构而言,虽然一向以实业方面为主,不过若以多角化经营的眼光来看,代理进口也是一条可以经营的财路。尤其近年来台币一再升值,只代理一种香水,实在不符合大机构的计算。如果唐氏机构自己出面经营接洽,可以得到数家厂商的整条产品线全面供应,价格还可以压得更低。自己进口,加上各部门的包装促销、配合企划,更可以有声有色,犯不着让别人来分一杯羹。
他沈吟了一会见,以公事化的口气淡淡地道:“我没有办法答应你,因为就利润而言还不够塞唐氏机构的牙缝。但我欢迎你成为唐氏广告部门的客户,我们会以唐氏的企划书替你的产品包装促销。独占的利润对你而言会比较好,并且我也可以打个折扣给你。”
他犀利的话语丝毫不留情份,实事求是的评估出对双方最有利的可行方法。他已经很优惠她了,可是……石雁羽失望的看着温行远。多想与他一同共事,多一点时间相处,找回往日的感觉;但他在公事上却不可能有所通融,何况她手中的一切还不配成为令他重视的客户。
她更明白两人之间已是昨日黄花,没一点可以挽回的余地了。然而有些话,仍是得说出口,无论这些话有多么难以启齿。
“行远——我很抱歉当初那样对你。”
“这些陈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不认为有再提起的必要。”他皱了皱眉,看了下手表,开会的时间到了。
“可是你近几年来没有新的恋情,我希望当初没有伤你太深。”她仍以为他恨她,所以才恨尽全天下的女人,多年来才不沾女色。
他吐了口气!天!她真的这么想。他开口:“很遗憾的,我必须告诉你,你并没有伤到我什么,不要试图重提往事。若真要回忆,不妨从你嫁入的那一段风光岁月开始追思。你要明白,于公,我不可能因人情而做出对公司毫无益处的决定:于私,我可以念在同学一场,多少给你一点方便,我不介意你用唐氏机构的名字阻挡竞争者踩你,但是,适可而止,懂吗?”
石雁羽点头,一张美丽的脸涨得通红,他早看破她的心思了,她竟然还来自取其辱。
再一次,她必须告诉自己,温行远从不曾爱过她。而他曾有的愤怒则是来自她伤了他的骄傲,用最残忍的方法背叛他;以前,他至少还有一点人味,还可以捕捉到偶尔的温暖,但,数年来商场的洗礼下来,他已经完全变得冷硬无情了——这种人,她不敢接近,她无法生活在冰窖中而不死亡。
“我得去开会了。”他开口。
“再见。”她低声道,拿了皮包匆匆走出去。
她走了,进来时满腔满怀感性的话要说,走时,却只有难堪和失望——她以为她还有机会的,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她怀疑他会给那一个女人接近他的机会?希望不会有。她的自尊不希望他有!
见她消失在电梯中,他也乘另一架专属电梯下楼了。
社会是多么现实的深渊呀!使得曾经是温柔的女子,变得善于心计,温行远发现他更想念雪儿了。真挚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热情,与层出不穷的小诡计,漂亮的小脸蛋——一切一切,都在他的胸臆中奔驰不休,思念威胁着要冲出胸口向埔里而去。老天——他开始觉得自己要完蛋了!该死的唐煜、该死的会议“该死的工作、该死的——不!是可爱的小雪儿。
电梯开了,他毅然走向广告部的会议室,否则,他怕自己一时会把持不住,丢下一切,开车回埔里接小雪儿。工作!工作!——小雪儿会想念他吗?
接下拍摄唐氏机构二十年刊的摄影工作,是一件大CASE,有助于陈威更稳定的在台湾立足,扬名立万。传闻唐氏的首脑人物温行远是商界奇才,才二十六岁,将唐氏这以实业为主的老公司引导入多元化的新纪元,成为台中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其能力卓绝不容轻视。陈威也想看一看此人长相如何?因为温行远从来就不参加宴会,不涉足声色场所,很难能有机会看到他本人,即使他被列为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