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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窘迫的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叹息着,原来,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三六九等……
这一天,她挎着篮子,篮子里装满了鲜花,像往常一样,她来到了那条小巷。
这一天的天气不错,虽然不是艳阳高照,却也云淡风轻,刮着徐徐微风。她刮着脚丫,沿着青石板的小巷子,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她的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应,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不一会儿,她便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男一女像是在做些什么。
她不敢走近。
只是远远的看着。
男的,一袭白衣,上好的料子,上面有条不紊的印染着玉竹。
女的,着粉红色的衣裳,群袂飞扬。
她悄悄靠近了些,竟然能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他说:“月白,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她说:“够了,我不过是一个私生女而已,你放过我吧。”她转身要走。
他拉住她的衣袖,攥得很紧:“月白,你不要走。”
“放手。”她皱眉。
他不放手,更加靠近她。
他将她按在墙上,渐渐的逼近她。
他将头凑上前去,一下子,吻上了她的唇。
她挣扎,他反倒更加用力。
她根本逃脱不了他的控制。
“啊。”寒衣看的太投入,她的右脚不小心踩到一颗小石子,钻心的疼痛袭来,竟然让她喊出声来。啊,不好,被发现了,她吐了吐舌头,一副邻家小妹妹的模样。
“谁?”他转头,对上寒衣的眼睛。
他的手忽然松开月白的衣袖,月白便快步逃走了。
寒衣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睛,太好看,好看到,让她震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眉眼分明,英气十足,而眼睛里透露着晶莹的光芒,当他看着她的时候,深邃的眼神,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去。她好慌……
“我……”寒衣已经愣在一旁,她该说些什么呢?
“该死,说,你是谁?”他怒气冲冲,逼近寒衣,像是要将寒衣生吞活剥。
“我,我并不认识你。”寒衣还害怕,这个人好可怕。她刹那间觉得好看的男子,都是恶魔。
“可恶。”他并没有走进她,而是停下脚步,一拳砸向对面的墙,握拳的左手,瞬间鲜血淋淋。
寒衣吓坏了,手中的篮子,掉在了地上,鲜花,洒满一地。
他喘息着,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你,为什么没有穿鞋子?”他问寒衣。
“我家里穷,买不起鞋子。”寒衣的声音有些颤抖,然后望着他鲜血淋淋的手,问道,“你的手,疼吗?”
他挥了挥拳头,说:“疼?手再疼,也没有心疼。”明明是鲜血淋淋的手,他望着那只受伤的手,却面无表情。
他给她银子去买鞋,她望着他,不敢接下银子。
他说作为交换,要她带她到处逛一逛。
正好是乞巧节。
什么奇巧节呢?
通常,妇女们会在七月初七的夜晚进行的各种乞巧活动。
乞巧的方式大多是姑娘们穿针引线验巧,做些小物品赛巧,摆上些瓜果乞巧。
而蔓萝国的姑娘们就预先备好用彩纸、通草、线绳等,编制成各种奇巧的小玩艺,还将谷种和绿豆放入小盒里用水浸泡,使之发芽,待芽长到二寸多长时,用来拜神,称为“拜仙禾”和“拜神菜”。从初六晚开始至初七晚,一连两晚,姑娘们穿上新衣服,戴上新首饰,一切都安排好后,便焚香点烛,对星空跪拜,称为“迎仙”,自三更至五更,要连拜七次。
拜仙之后,姑娘们手执彩线对着灯影将线穿过针孔,如一口气能穿七枚针孔者叫得巧,被称为巧手,穿不到七个针孔的叫输巧。七夕之后,姑娘们将所制作的小工艺品、玩具互相赠送,以示友情。
她是贫女。
没有朋友。
更没有钱过七巧节。
而七夕这夜,蔓萝国的永乐街,会有一个花灯会。
无数的花灯,琳琅满目。
走马灯、骰子灯、圆灯、关刀灯……龙灯、纱灯、花蓝灯、龙凤灯、棱角灯、树地灯、礼花灯、蘑菇灯……圆形、正方形、圆柱形、多角形的……
寒衣并未问他的名字,他也不问她的名字。
他们就这样,肩并肩,在繁华的永乐街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