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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道热辣辣的光亮,但随即那道光亮就淡了,他仍紧紧地拉住冯相臣的手,说:“不,不能这样,车是我开的,人、人是我撞的……”
冯相臣重重甩开曾达庆的手,说:“我是司机,责任自然由我来负!你还去当你的市长就是了。”
曾达庆眼中的那束光再度灿烂地闪烁,他再次抓住冯相臣的手,几近感激涕零地说:“相臣,这可让我怎么谢你……”
冯相臣冷冷一笑:“屁话,你谢,我稀罕!只要你姓曾的日后别昧良心就是了。”
曾达庆喃喃地不知说什么好:“那是那是,你放心,放心……”
冯相臣一指国道:“你现在马上去拦车打电话,叫快来救护车救人!”
曾达庆跌跌撞撞地向着远处跑去了。冯相臣抓着酒瓶,仰脖就是咕咚咕咚几大口,然后将酒瓶远远地抛向路旁的田野,抄起家什大步直向面包车的事故现场跑去了。
北口大曲还是几天前他随曾副市长去酒厂检查工作时,酒厂一定要他们带几瓶回去“试尝”的。冯相臣本准备转送老爹略表孝意,可几天来就是没有挤出那么一点工夫去看看爸爸妈妈。唉,老天爷既备此物,必有大用,也许真就得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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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709 1
干刑侦的,节假日、双休日基本就成了天上的彩虹,常常是只可远望,是望着别人悠闲享受,而自己却望而难及。面对小字辈们的不时抱怨与牢骚,范大宽自有独特而邪性的比喻,他说刑警的休息,就好比更年期妇女的大姨妈,不管你怎么盼星星盼月亮,她是轻易不会光顾到你家的。但也可能突然哪一天,她又来了,而且来了就赖在你家,硬是不走,三天五天还好将就,时间一长,又会弄得你又烦又躁,恨不得让她马上滚开。有不怀好意的小伙子故作懵懂地问,大姨妈是谁?范大宽说,回家问你媳妇去!问话的撇撇嘴,继续装憨,说我丈母娘那辈是姐一个,我媳妇可没大姨妈。范大宽乘虚而入,说那你可就亏大了,原来你媳妇是个石女。聚堆闲扯的人一片大笑,范大宽大获全胜。
这么一说,逻辑推理,顺藤摸瓜,你就基本可以猜知范大宽有多大年纪了吧?夫人若不是陷入了更年期,他能有如此别具一格的生动比喻?夫人已是更年期,那他呢,不必打听了吧。在刑侦三大队,无论从年龄还是职务,他早就是老大了,按局里的不成文的规定,他也早该退出刑侦,去赋清闲。可局领导说,让老范再辛苦两年,大案要破,重在带兵,谁若有老范的本事,再跟他攀。
2007年7月9日,星期一,午后四点多,看看手头没有什么十分要紧的事,范大宽便悄声对助手董葆林说,我去蒸个澡,你盯着,有事找我。
范大宽去的是局里的内部浴池,他的目的主要是蒸。按照范大宽的逻辑,身上的泥土、汗水洗不洗净倒在其次,洗澡的关键环节在蒸,把身体里的那些沉渣秽物随着汗水蒸出去,再泡壶好茶,喝他个大汗淋漓,来一番彻底的补充更新。那天,他钻进了桑拿房,正蒸得热气腾腾浑身酥软时,更衣室的门生突然跑来报告,53柜的手机响了,范队,53柜是你吧,你的手机!
范大宽心里叫声不好,跳起身蹿进更衣室。他的手包里常年备着两个手机,诺基亚是给家人、同事、朋友预备的,那个号不保密,接发的信息也可路人皆知。三星则装的是局里配的小号码,只有为数不多的内部人知道,它一响,必与案情和工作有关。刚才*时,范大宽已将诺基亚关了,说有手机响,必是三星无疑。
赤条条的范大宽抓手机在手,扫了一眼来电显示,说:“别废话,告诉我,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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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709 2
当日16时32分,工商银行北口市武昌路储蓄所门前发生一起重大爆炸抢劫案。16时31分,运钞车停在储蓄所门前,取钞员在两名武装押运员的保护下,走进所内。一分钟后,取钞员提着已密封的现钞袋回到运钞车前,就在掏出钥匙去开车上的门柜时,人行道上突然冲出一蒙面汉子,边往运钞车前冲跑边甩出手里的黑色挎包。挎包落在车前爆炸,在爆炸的硝烟中,蒙面汉冲至车前,抓起现钞袋直扑数十米外的路口,钻进已候在那里的一辆黑色轿车,飞快逃离。
范大宽赶到武昌路储蓄所时,现场已被封锁,爆炸物的硝烟也早已散去。爆炸造成取钞员和押运员一死两伤。一辆白色红十字急救车停在运钞车旁,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正对受伤人员进行紧急包扎处置。在路口,围观群众被拦在警戒线外,已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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