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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莺莺此时反而无泪,听完爱女的话,双目凝注剑虹,道:“你既然认我丈夫是你师父,就该将他死时实情坦然相告,也好使你师母死后瞑目!”
蓝剑虹情知,一个人伤心到了极点的时候,是反而无泪的,这种极度的悲伤,最易伤人身体,何况邱现母又是一位习武的女中丈夫,为了使她缓和悲伤,乃决定将他所见告诉莺莺。
于是他与冰茹二人,将莺莺扶起,坐在棺材旁的一张矮凳上,随着将自己在大佛寺练武,突来黑毛巨虎,自己追虎到寺后峰坡密林中,误触古墓机关,飞出奇毒暗器,袭中自己臂膀,带伤回寺之后,天童师叔认出暗器为金龙二郎所有的金龙镖。
当时金龙二郎羽化,只不过是江湖中一种谣传,天童师叔为了证实师父是否确实已死,乃率众进入古墓灵堂。
谁知自己竟又第二次触及机关,坠身千丈地穴,自己以为死定无疑,从此长眠地穴,孰料,因祸得福,掉入白鸟谷发现奇异古洞。
入洞之后,见洞内有一间石室,室中壁上除满刻练功人形图案之外,尚有油灯一盏,点燃油灯,一眼见到牙床之上,盘膝坐着亡师遗蜕,骷髅未败,坐像犹存,足见亡师已将真正内家神功,练到了骨化金刚的一流地步。
在遗蜕之前的宝剑之下一张黄色纸条,上写着:“能入门者,即是有缘,金龙剑、镖、重宝秘笈,当传与汝,但遇祸莫怨。”
后又在丹床之下,见一四方铁盒,铁盒之上,放着一封留柬,拆开一看,纸上写着:“金龙二郎含恨九泉,永不瞑目,所遗盒中之物,赐与有缘,但须埋葬我的骸骨始得捧盒离去。”
我将亡师遗骸深葬洞中地下,就在埋骨坑底,又发现一只铁盒,内藏真假秘笈,及遗书一封。
在遗书之上,亡师命我取得金龙宝剑、金龙镖,金龙秘笈,及金龙宝剑奇鞘,并遵遗命带来黄金百两赠与师母。剑虹将其中情形,详详细细的坦然告诉莺莺母女二人
语毕,并将黄金一百两从怀中取出,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要交给莺莺。
莺莺母女听完剑虹所述事情经过,又见黄金一包,恸哭虽然无声,但两张秀丽脸上,清泪分披,有如乱麻,顺着双颊流下,雨般的落在胸前。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邱莺莺才泣声凄切的颤声说道:“人人都死了我还还要黄金做甚么?茹儿你你要替你爹爹复仇”
说完话,又放声恸哭。
邱冰茹见母亲哭得像个泪人,自己一阵伤心,也就又随着母亲啜泣不止!
从四更到五鼓,邱莺莺、邱冰茹、蓝剑虹三人,在荷池中心的停棺草棚内,足足耽搁了一个更次。
此时已是天光微亮的时候,蓝剑虹目睹这双母女恸哭不止,正在无计可施之际!
蓦然,从桥头飘过来一条白色人影,熹微的晨光中,白影有如清风送叶,眨眼工夫已到了置棺茅亭之前!
等蓝剑虹看清来人,正要问他来此做甚?问话犹未出口。
忽闻邱冰茹怒声喝道:“大舅有命,池心茅亭,为我们邱家重要所在,不得大伯命谕,任何人不准随便来此,再说,我和妈妈正在谈话,你何以要私来窃听,明灵,你难道忘了我们清风帮的帮规么?”
话声刚落,邱明灵嘿然一声冷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廿余年前,你母亲把那姓木的野汉子,藏在家中,不久生下你这孽种,如今你又重蹈她的覆辙,将这姓蓝的小子藏在禁地,看是谁忘了帮规!”
这番话,只听得邱冰茹秀面乍变,全身颤抖,陡抬左手,用衣袖一抹面上泪痕,切齿怒道:“邱明灵你不要含血喷人,我爹爹乃正人英侠之流,为武林中人所敬仰,要不是我家大舅舅心肠太过毒辣,爹爹他老人家怎会有今!。”
话犹未了,邱明灵陡的仰天一阵冷峻狂笑,道:“好个正人英侠,竟是旁门左道的万恶歹徒,廿余年前,杀我邱氏门中老少十八人,还不够心狠手辣么?”
邱冰茹双眉一皱,杏目圆瞪,喝道:“那也是我们大舅舅惹祸招尤,谁教他无故逞凶,谋杀了我的爷爷婆婆,当时我爹爹已经言明,他父母双双惨死多手白猿邱老大之手,他誓要以十偿一,杀死邱家廿人,为双亲报这血海深仇,当他杀到十八人之际,若不是我娘跪地求情,大舅舅这条老命,恐早就作了他的剑底游魂了,哪里还能活到今天啊!”
邱明灵被冰茹这席话诋得哑口无言,惨白着一张脸,呆立半响,才愤然说道:“谁和你翻这些旧帐,木飞云与我们邱家廿余年这笔血海深仇之帐,将来自有一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