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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天花板上的白色粉末簌簌下落。
微微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栋楼十一年前就是有名的危楼了,怎么还会有人入住?
第二天微微又收到了信,依然是七岁的自己写给她的,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一个初夏的午后,她去找白发少年玩,两人在阁楼上捉老鼠,那老鼠很大,尾巴很长,他们在那阁楼里勒死了它,用一根白色的丝绢。随着信送来的还有一张照片,已经泛黄,画面也有些模糊,但依然可以看清楚那只老鼠圆睁的双眼。
手一抖,照片飘然而落,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相信人性本恶,天真的孩子总是在用他们的天真做着这世上最恶毒的事,例如,残杀小动物。
原来,这样的事情,她也曾做过。
手又开始发抖,最近手抖得特别厉害。她烦躁地双手紧紧交握,却听见从客厅里传来惊叹声,她打开门,说:“奶奶,又发生什么事了?”
微微的奶奶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旗袍,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微微,你来看,咱们县的川剧院死人了。”
在这个戏曲普遍不景气的时代,本县的川剧院也早已经没了当年的风光,听说连工资都发不起,很多好的角儿都跑的跑,散的散。微微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电视机,胸口却突然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几乎站不稳。
屏幕上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躺在舞台之上,身上穿着一件紫色褙子,袖子里有长长的水袖垂下来,缠住了她的脖子。
如同缠着一只死去的老鼠!
这场景,几乎与照片里的死鼠一模一样!连圆睁的双眼都如此相似!
在同一个画面里,众多被记者采访的演员中站着一个穿红色褙子的女人,她竟然就是住在阁楼上的那个女人!
2
后来微微才知道,这个女人叫郭云夏,是川剧院的台柱,为数不多的戏友去听戏,大多都是冲着她的面子,如今郭云夏死了,川剧院更加艰难。
微微去听戏的时候诺大的剧院只有几个人,显得空旷而寒冷,演员们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她也听不懂唱的是什么,只是盯着舞台发呆。
戏剧像是催眠曲,不知不觉间微微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幽幽醒转,才发现川剧早已经结束了,剧场里只有她一个人,昏暗的应急照明灯忽闪着,将四周本就诡异的场景照得异常恐怖。
一股寒意随着血液在四肢百骸里游走,她连忙去推门,发现每一扇都从外面锁死了,她头皮一阵发麻,大声呼救,使劲拍打大门,外面依然一片死寂。
从门缝里看出去,外面的走廊里也亮着微弱的灯,她感觉不到一丝人类的气息。
这怎么可能!微微的额头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难道剧院都不清场的吗?连剧场里还有人都不知道?
她站在门边,一动也不敢动,全身瑟瑟发抖,忽然,她看见一个人影坐在远处的应急照明灯下,那是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背影看起来很纤瘦,身上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深色大衣。
微微倒抽了口冷气,那件衣服她认得,很小的时候曾见爸爸穿过,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爸爸为此还大发雷霆。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穿着她父亲多年前丢失的衣服?
一种锥心刺骨的恐惧几乎占领了微微的胸膛,她想要逃,却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去,她想要呼救,却永远也不会有人听见。
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活人。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响,剧场大门应声而开,她靠在门上,猝不及防便往后摔去,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
她嘶嘶地吸着气,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是那个住在阁楼上的女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冰冷的声音令微微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被锁在里面了。”
女人沉默了一阵,说:“出来吧。”
“等等,里面还有一个人……”她回过头去,却惊讶地发现应急灯下的座位空空如也,那女人冷冷地看着她:“怎么?你在里面见到了一个穿深色大衣的男人吗?”
微微一惊:“你怎么知道?”
“很多人都曾见过。”女人的声调始终不带一丝感情,像一具行尸走肉,“十一年前有个少年死在剧院里,死时穿着一件很不合身的深色大衣,从那以后,时常会有人见到他,我们剧院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十一年前?
微微的双手又开始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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