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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众联的旧机型,有四个推进器,两两分别装备在机尾正后方和下方。
位于机尾正后方的两个推进器已经被挖出大半,可以看到黑色的灼烧痕迹一路从内部蔓延到表面,这种情况通常来说,能修理到可使用的概率,很小。
说没有丝毫气馁是不可能的,毕竟两人每天从晨光微曦一直忙到夜色弥漫,整整五天的努力,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遥望着那微薄的阳光一点一点的消失于模糊的海平面,夹带着冰凉海风的夜色拢来,夏安安抱膝蜷坐在火堆边,心中不无乐观的想,至少还是有一样值得庆幸的,那就是这些天那些野兽就仿若消失了一般,不说围攻,连入夜之后也一直都相安无事。
也许真的如楼靖猜测的那样,它们害怕着他们。
*
又是一天的模拟对战结束,西亚急急忙忙的摘下头盔,打开舱门,跨出模拟机。狭长的眼在看到不远处陆成的身影时,她暗暗吁了一口气,还好今天还没有走远!
心中如此想着,脸上的神情不乏忧虑。
从夏安安和楼靖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帝国军从初始的恐慌,帝国发布悼文后的哀痛,到现在大部分人已经走出了那段阴霾,按部就班的继续生活,毕竟身在战场就应该清楚它的残酷,沉湎于已逝者的悲痛中是最没有价值的。
然而,这大部分之中却并不包括陆成。
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陆上尉依旧是那个陆上尉,除了近来一直不苟言笑,脾气似乎更加暴躁了些,但也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夏安安和楼靖同属于特殊小组,同一时间失去两名重要伙伴,心情恶劣也是必然。
但站于陆成最近处的西亚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陆成的痛,那近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整个人都压垮的痛。
还记得在米莱时,合众联夜袭,夏安安不知生死,她也曾感受过这样的痛,却似乎远不如这次的深刻。
也许感情就是这样,时间越长在心中沉淀的越醇厚,所谓的剜心之痛,大抵就是如此了。
跟在陆成身后,双眼中映着陆成的背影,金色跋扈的短发,粗壮的脖颈,宽阔的肩,军人特有的挺直脊背如果她死去,他会为她伤心一天吗?
时刻盯着陆成是西亚这些天的任务。
因为特殊小组的不可替代性,帝国军惩处制度对于特殊小组成员无疑是宽容的,但即便再如何宽容,也是有界限的。
诸如陆成在‘格斗游戏’中接二连三的伤人,影响恶劣,惩罚是必然。只不过特殊小组成员不适用体罚,所以只能采用关禁闭,禁食一天这样,于正规军来说无关痛痒的惩处。
无关痛痒吗?
西亚只知道,一个人如果想虐待自己,给他一个封闭的空间,空白的二十四个小时,就足够了。
陆成从禁闭室出来,那满身浓重的血腥味还尤萦绕着鼻端,身为特殊小组成员,他没有伤自己的手。事实上,更确切的说,他只没有伤自己的手
有过那么几次,西亚感觉到自己心里对夏安安的怨恨,只不过一闪即逝。
对于夏安安的不知生死,她无疑是伤痛的。但那份伤痛被克制在一个合理的度上,夏安安是她的好友,却不是她的一切。她还要为自己为家人活下去,生活还要继续。
*
合众联前线军事基地机动组专用区
“亚瑟和林响又没来?”麦肯尼问了一句,却其实并没有太多疑问的语气,更像是自语。毕竟机动组就那么几个人,谁没来,一眼便知。
“那个小鬼也就算了,自从青鸾的驾驶员坠海不知所踪,那个女人就开始不正常,我前两天还看她追着亚瑟那小鬼问坠海时的情况。要我说兵工计划出来的东西虽然厉害,但毕竟脑子被动过,都跟神经病似的。”罗恩一边用手捋着自己的鸡冠头,一边不无嘲讽的说。
当然,这里他对兵工计划的不屑,不乏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成分存在。
“也不知道谁当初哭着喊着要加入兵工计划,要不是队长拦着,保不准组里还得多一个神经病。当然,现在也没差。”凯莉一手端着小镜子,用尾指细致的擦去溢出的唇红。
被戳到了痛脚,罗恩立时暴跳而起,双目圆瞪叱问道:“你说谁是神经病?”
凯莉阖上小镜子,用眼尾瞥着罗恩,嗤笑一声,“你说呢!?”
“你”
“都别吵了!”
罗恩还欲说什么,麦肯尼凝眉低喝一声,只得讪讪收声。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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