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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在意并想要得到她?”
念头在安阳心中快速转过几遍,她霍然明了,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云怀远的视线从安阳身上扫过,收敛了方才的凌厉,温和有礼地对安阳道:“云某告退。”
再不去看安阳捉摸不定的神色,他径直出了驿馆,在外面等候的辛燕与辛绔见他出来,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样?”
云怀远摇了摇头,辛绔的面色冷下来,辛燕眉心拧起,问道:“世子爷,怎么回事呀?”
“辛夫人不在这里,”云怀远看了看辛绔,夜风有些凉,辛绔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云怀远对她说道,“我有话要和你说。”
*
“好了,你要说什么,快说吧。”辛绔抱着手臂,神在在的模样,她不由自主往不远处的辛燕看去,她站在夜色中,像是清泉浇灌的花朵,纯洁而馥郁。
辛绔觉得此刻之后肯定有什么会变了,她突然不想知道云怀远究竟想要对她说些什么,这样的念头一萌生,她只能尽力抑制住自己逃开的冲动。
于是她将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云怀远看着她的反应,在沉默的风中开口道:“这件事情和辛夫人的失踪有关。”
这句话是给辛绔下了一道禁制,让她双脚生了根般不能动弹,只能站定在那里听云怀远宣判。
她抬起脸来,清秀的眉目带着绝然,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吧。”
她这样的神情反让人于心不忍,然而云怀远对除辛燕之外的人并没有心软这一说,他开口说道:“当年先帝南巡途径云州,与辛夫人有过一段往事,而后辛夫人有孕,产下皇嗣。”
一切都静了下来,良久,辛绔空洞的声音响起:“你想说明什么?”
云怀远并没有回答她。
辛绔怪笑一声:“你是想说,我是那个皇嗣?”
“云世子,这样只会发生在小说里的剧情,我从来不信。” 她冷冷地看向云怀远,“你到底要和我说的是什么,快讲吧,别浪费时间了。”
云怀远看着辛绔的脸,语气带了淡淡地嘲讽:“辛绔,我以为你是聪明人,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安阳会来云州,而你母亲恰好失踪,你刚刚说的是最好的一个设想,连这个你都无法接受的话,那么你做好准备,我接下来说的话,只会让你更加崩溃。”
云怀远的话像是绝情而锋利的剑,将辛绔努力维持的假象给斩裂:“据说辛夫人当年生下的是一个男孩,这是安阳来云州的原因。”
“而你,”他将辛绔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怎么看,你都不会是那个皇嗣。”
*
“二姐,你怎么了呀?”
辛燕有些担心地看着辛绔,她自从和云怀远说过话后就一直这样,整个人像是被封闭了起来,沉闷而阴郁,一回到家就钻进了铺盖中。
却又没有闭上眼睛,只是盯着房顶出神。
辛老二和辛络辛琢都醒了,在屋里急得团团转,辛绔十分反常,安抚他们情绪的重担就交到了辛燕的肩上,她好说歹说才让三个人稍微冷静了下来,辛老二放下了手中的锄头,坐在长条板凳上捂着脸唉声叹气。
辛络辛琢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辛燕头一次觉得自己二姐不容易,她溜进屋子来看她,发现她从回来就是那样的表情与姿势,到现在也没变过。
像是灵魂出窍一样。
辛燕又推了推辛绔:“二姐,你别吓小五……”
辛绔依然没有动,辛燕急了,爬上去按着辛绔的肩摇了起来:“二姐,二姐,二姐你醒醒呀……”
许是被辛燕烦着了,辛绔的睫毛终于动了下,像是死水中突起的波澜,有了一丝生气,她眼眶因干涩而通红,看向辛燕时让辛燕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苦痛。
辛绔说:“我没事,你让阿……阿爹他们别担心,人……云世子会知道找的,找到了就告诉我们。”
她闭上了眼,眼角有些润,声音低哑:“我有些累,让我睡一会儿吧。”
她往日间神采飞扬的眉宇如今显得疲惫且憔悴,辛燕看在眼中有些心疼,她点点头,知道辛绔看不见,但她仍旧十分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一个庄重的承诺:“二姐,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会过去的。”
说完,她伸了腿去穿上鞋,往外屋走了去。
辛燕出去后,辛绔又再睁开了眼,她将手从被褥中拿了出来,覆在眼前,遮住了本就十分微弱的光亮。
有什么将蓝色的枕巾打湿了,浸出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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