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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并不是加一减一就能算好的。
也许是因为我比较伟大; 不就说施比受更有褔?
突然一股酸气涌上口腔;
哗啦哗啦就如洪水一样奔腾而出; 然后眼前一黑; 没有什么再和我有关了。
如果就如关机一样理清一切纠缠;
那多好。
不过我明白; 不是不能; 只是我不愿意而已。 我根本不愿亲手切断一切。
我情愿等待; 那就该付出代价; 或者说; 接受报应。
然后我醒了; 一身酸臭。
各种的污物滞在床单上; 发出阵阵异味。 挣扎着去拉扯那压在床下的一角; 半揭起的的歪成一个三角。 糟糕;
好死不死全都吐在床上; 难嗅死了。 一想到这样我越发的用力扯着; 我不想让人发现; 我不想让人知道。 手劲越来越强;
我感到自已快要成功了; 突然一阵晕眩; 空白一片。
最后我发现自己连人带被滚在地上; 那痕迹都干掉了;
也不知道其实过去了多久。 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脏兮兮的坐在地上; 我突然想问一个问题。
喂;
我多久没有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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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定最终会变成这样; 但仍竭力的去否定;
是看不开? 还是根本就口是心非?
分不清楚; 到底是知道了才做; 还是做了才知道。
就要无法呼吸了。 我放下才刚刚举起的相机; 虚弱地按摩着自己的心脏。 明明想东西的是脑子;
那为什么痛的还是心?
不知道; 不知道; 或者是不想去知道。
在镜头后我看似一个全神贯注的捕猎者; 然而心思却在数数目; 363; 364; 365。。。
要来的终需要来; 很快又再一年了; 令人感到鼓舞。
现在; 我根本搞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只要维持现状就好。 原来那已经是不错的了。
日子越来越少; 我感到暴懆起来; 明明也没有可以干的事;
但我就在那里团团转的不知要为什么。 老师叫我要放松; 咪咪叫我不要喝酒; 不清楚没做到那件; 可是世界依然混沌。
也许应该承认; 我不行了; 我就要不行了。
酸涩的痛楚在抽动着; 我皱起眉来停定;
手仍是留在胸口不断的搓揉。 路旁的行人问我可好; 我摇摇头表示无恙; 她拖着的孩子歪起头看我; 还好有一个小小的生灵牵挂;
突然令我倍感安慰。
某程度上我任性极了。
可幸生在不合适的地方; 有不合适的际遇;
不然那种长着高鼻子眼睛长在头颅上的人; 一定是我。
对他人而言是好事? 不对吗?
啪啪啪;
照着的东西终在某日消亡; 所谓的恒律。 但是; 我还是想要天长地久。
发傻。
看着天色;
已经是不得不回家的时间了。 但我蹉跎着; 压根儿就不想迈开脚步; 我不要回去。
很快我就知道那是某种预感。
最后我的目光亦是随着车窗外的景色移动; 所有风景都在后退; 瞬速的离我而去。 邻座的老太太笑咪咪的看我;
我便替她照了一幅; 她笑得更是开怀; 容易满足的老人家; 幸褔的人。
然后呢?
锁匙从口袋中掏出又往匙孔伸去; 我无心的听着咔的一声; 门大大的打开; 我惯性地把锁匙掉在玄关的鞋柜上;
那是我最后一次那样做。
接下来我才意识到; 灯早已亮了。
急步的走入屋内; 我四下张望;
不料他竟在大厅内來回绕着圈子转; 放在身后的手上垂着今早我才喝空了的酒瓶。
「怎么来了?」我一手抚着墙壁作支撑; 另一手就去抽着刚才来不及脱掉的鞋子。 随意的掉在一角; 我走近他;
袜子和地板摩擦出的静电啲啪在响; 恰成周遭沉默的陪衬。
「哦; 刚刚经过就来了。」他用着极平常的语气说话;
一边苦笑着举起手上的酒瓶。「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这般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