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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驚瀾抬手打住:「不需要。」
他還記得,阮琴在醫院說溫瓷是私生女的嘴臉,現在說要送禮,豈不是諷刺。
「還是留給您大兒媳婦兒吧。」
提到盛憬言,阮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苦心栽培多年,結果毀於一旦。
「你沒有大哥,盛憬言已經從盛家族譜上除名。」在盛憬言持刀把溫瓷逼上天台那刻,盛家就不能再留下這個禍害,否則對不起列祖列宗,也堵不住外面悠悠眾口。
盛驚瀾當場鼓手叫好:「早該如此。」
回趟盛家跟過五關斬六將似的,連從前那個對他絲毫不關心的父親都特意趕回家。
盛齊天想敘舊,發現兩人之間的回憶少得可憐。
「聽說你要結婚,在哪裡辦婚事?要請什麼人?我有個朋友是知名婚禮公司的老闆……」失去大兒子的盛齊天短短半年仿佛蒼老了十歲,如今只能抓住小兒子。
可惜盛驚瀾並不領情:不勞您費心,我自由安排。」
盛齊天難得低頭:「你先前不是想要你大哥的股份?你要是願意,我隨時可以安排你進公司。」
盛驚瀾:「不必。」
盛齊天臉色逐漸難看:「你大哥這樣,等我百年之後,盛家還是要由你繼承的。」
盛驚瀾隨意拍手:「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打算入贅溫家。」
「入贅?」聽到這兩個字,盛齊天的真面目頓時暴露,「我盛齊天的兒子怎麼能給人當上門女婿!你真是要氣死我。」
「結婚就不請你們了,你們受不起她的禮。」不出意外的,他又一次把盛家鬧得雞飛狗跳。
坐在樓下的溫瓷聽到動靜,猛然起身,見男人颯颯地從樓梯間下來,她伸手,輕拽他衣袖:「驚瀾,我們走吧。」
他任由溫瓷拉著走出盛家,突然低聲冒出一句:「看他生氣,我就高興。」
他記仇,背叛者絕不原諒。
可聽到這句話,溫瓷就明白,他心裡還是介意。
她握起盛驚瀾冰涼的手,往自己臉頰貼了貼:「我們回家吧。」
有些人,需要用一輩子去治癒童年的傷痕。
好在,他們還有一輩子。
元旦一過,盛驚瀾的生日也就進入倒計時。
生日當天,男人破天荒地在朋友圈曬出與生活相關的消息,兩本結婚證和一雙十指相扣的手。
盛菲菲感動涕淚:「小叔真體貼,省了一份禮物。」
周賀臨:「你上當了,份子錢更貴。」
盛菲菲:「……」
這是盛驚瀾特選的日子,他要用全新的節日去覆蓋曾經不好的記憶,溫瓷都順著他。
領證之後,兩人開始挑選請帖材料和樣式,裡面的內容由溫瓷親筆手寫模板列印,賓客名字則由兩人親筆填寫。
伴手禮隨請帖裝在紅盒子裡一起發出,每一份都堪比精品禮物。
三月,盛驚瀾帶溫瓷去定製了一把適合她的紅色油紙傘,又請老工匠按照傳統手法製作一堆龍鳳花燭,這些都是大婚當天需要的物品。
四月,結婚所需用品基本準備妥當,從華麗的鳳冠到鑲玉的婚鞋,溫瓷全部試了一遍,只差一把扇子。
他們最不缺的就是繡扇,溫瓷準備自己動手時,唐琳琅忽然送來一把合歡扇:「給你的。」
溫瓷不明所以。
自從她離開玲瓏閣後,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偶爾因工作事情見面,也不怎麼熟絡。
見她愣著不接,唐琳琅直接把盒子放旁邊:「我雖然刺繡技術不如你,但也還算不錯,拿出去不丟人。」
聽她彆扭的言語,溫瓷打開了盒子,從扇面刺繡的色澤精美度到扇柄和扇框的材質都屬上等,的確是精良製作。
「溫瓷,你的鐲子不是我故意打碎的。」時隔多年,唐琳琅再度提起那段往事,包括溫瓷不知道的真相,「老師也並沒有一味地偏袒我,那天她罰我跪了一晚。」
她不想被別人恥笑,所以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誰也沒說,直到今日。
「你知道這些年,為什麼老師極力栽培我,卻不願你掌管玲瓏閣嗎?」
「因為她說,你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作為母親,溫茹玉又怎會不知女兒的嚮往,她不善表達,也不願告訴女兒自己做了多少。
溫瓷將扇子放回盒子:「你為什麼突然告訴我這些?」
「你都要嫁人了,我再藏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