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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自己又……忘记了吗？

或许，世上最难的事情便是遗忘。

但是，当年没有给他希望，现在又何尝可以给他？

压下心头的不忍，简枫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我不晓得额驸为什么要见我，也不明白皇上和大阿哥为什么安排我们见面。但是，我必须要告诉额驸的是，我不是眉善！也许我和温宪公主有许多相像之处，但是我确实不是她，也不可能成为她！”

“可公主是否知道，你说这番话的神情，与当年的温宪公主……是如此的相似！”

望着他透过她而看向记忆里身影的眼神，简枫觉得心酸也感到悲哀，这种心酸是因为愧疚，这种悲哀是因为熟悉。因为她曾经从康熙的眼中看到过这种眼神。沉默了好一会儿，简枫才尽可能地平复下心情，对舜安颜道：“可额驸是否知道，我的容貌与已故的孝诚仁皇后极为神似，皇上的青眼有加便是因为这个缘故。曾经一度，皇上也几近错认，但是，最终，他老人家还是明白了，我只是……简枫！”

他似乎对简枫与孝诚仁皇后极为神似这件事情并不惊讶，只是淡淡而笑。但那笑容却有了些许苦涩，“那公主又是否明白，皇上希望将公主指婚与我，才特意让大阿哥安排这一见面？”

他的心情她懂，但是她不能接受的事情终究不能接受，若是一时的心软同情，遗憾的会是两个人，那时更加糟糕，所以有些话不得不说。方要启口，简枫嘴边却先划过一丝苦笑，虽然，明知自己拒绝他之后，对他的这种愧疚会持续的更久，但她还是对自己和他选择了诚实：“我确实不知道皇上和大阿哥的心思与安排。但是我相信皇上会尊重我的意愿。我不愿意的事情，谁都勉强不了！”

“是啊……不愿意……”他喃喃着这三个字，脸上满是凄楚。当年，她又何尝愿意？既然如此，不可再错！不管简枫是不是她，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再错一次！

充满希望，再空落落的失望，那种滋味，他也再不想要……也许，没有希望会好些……可是，他却从未后悔……从未后悔有机会陪着她走完最后的一段路……

从来，不想伤他，但终究还是伤了他……

见到他颓然哀伤的样子，简枫心中不忍，却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做。既然相认是苦，那又何苦给他希望再让他失望呢？不如，就让他以为眉善彻底离去了……

*****

既然赴宴只是借口，简枫自然也寻出了由头，婉言拒绝了胤禔的挽留。

回到宫中不久，就有公公前来传旨。

康熙的召见，不可回避。事到如今，也无所谓害怕，不过如此……

行礼之后，坐在上首的康熙就带着慈祥的笑意，开诚布公的问道：“枫儿，今天赴宴，宴会可觉得有趣？”

简枫淡淡而笑，答道：“枫儿不知怎么，今天头疼的紧呢，只好先行回宫了，倒是拂了大哥的好意，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枫儿并没有觉得这宴会有趣，只是觉得好意外。”

“哦？那枫儿是不喜欢这宴会了？”

简枫抬起头，诚实道：“枫儿不敢欺瞒，确实是不喜欢。”

打量着简枫一脸的认真，康熙心中明了，于是宠溺笑道：“枫儿既不喜欢，就算了。朕不会勉强你的。”

听闻这句，简枫才算放下了心，便俏皮讨好道：“谢皇阿玛。”

康熙已洞悉着简枫的这种笑意，语重心长道：“你不要急着谢朕。你要晓得，你的性子那么拗，除了舜安颜，朕还真想不出有谁合适你。”

听着话头，简枫知晓皇上的执拗所谓何来。前一阵子，八福晋的事情人人晓得，而她，做了些什么，康熙没有道理不清楚的。他没有怪罪她，已是福气。或许该说，他对媳妇和女儿的要求本就不同，对她又一直多着一份特殊的宠溺，所以也就没有任何责难了。而自己或许也就是仗着这份特殊的宠溺，所以才多了几分放肆。现在仔细想来，倒有些后怕的。

悄悄吐吐小舌，简枫半是撒娇半是认真地对康熙道：“枫儿还小，考虑这些事情，未免太早了。何况，枫儿的理想从来不是嫁人，而是遨游四海，看一看皇阿玛治下的大清盛世。”

康熙凝视着她，半天没有言语。他一直都很清楚她的心从来没有安定下来，也明白她一直最想要什么。锦衣玉食留不住她，封号加赏于她更是不堪一屑。正因为如此，他才希望给她指一门好的亲事，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可她，又何尝会轻易屈服？

但，舜安颜，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