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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呐,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很幸运,能碰到这样的男人。在那些特别的时刻里,可以跟他像歌里唱的那样,“用无言交谈,用无声倾听”。这么想的时候,自己变成了能被一首歌改变的女人,愿意为眼前这个男人做一切。
别往心里去,这不算优点,我还摔掉了一颗牙呐!常文这么说的时候,我从自己的遐思中抬眼看他,他眼神中那份永远无法消失的沉重,立刻提醒我,我能为他做的一切是那么有限,无论怎样,他是一个我不该爱的男人,因为他是别人的男人。
奇怪的是,这一刻里,我居然那么肯定,我爱上了这个男人。
哎,哎,咋回事,你?说话!别闷着,别分散我开车的注意力。常文突然对我大喊起来,回来,回来,别走太远。
——吴黔
今天,我想起我们开车去东山的那个下午。还记得我们听《毕业生》时的谈话吗?我忽然想知道,那首歌那么打动你,是不是它的歌词让你想到了旧日的挚爱。
问候昔日的爱人,石楠花丛,小镰刀……哎,有一天,你会不会因为我再听这首歌时流泪呢?当我也变成了你旧日的恋人……
分别与书信(5)
我知道你看到这些话立刻就会生气,至少很沮丧。对不起了,可我现在就很沮丧,如果给你写信时我还不能胡说八道,那就更沮丧了,还不如去世呐。我已经写累了,我闭上眼睛,好像又跟你在一起了,好像你正在厨房给我泡茶,现在我等着你送茶来,顺便在我脖子上掐两下……
怎样,你都不能想象,我有多想念你。
你肯定不想念我。
—— 常文
不许胡说!再认真说一遍,不许胡说,昔日,跟你没关系,我不会让你变成昔日的什么人,管它什么人!
明天要去吉江那边写生。临时组织了几个人,都挺没劲的,但我不想一个人去。
别给我添乱,好好的,想着我。
我比你想我更想你,因为我不太会写,好多话说不出来。我得找事情把自己栓住,不然,我就会冲到你那里。我不想这样。你说的有道理,你我都不年轻了,冲动只能变得可笑。
不过,我不是很在乎自己是不是可笑。
我必须控制自己有别的理由。
照顾好你自己。
——吴黔
真的要去写生吗?我临走时,你说,无论如何想把那幅大画儿画出来,有问题吗?
没想到时间推进得这么缓慢。不知为什么,有点担心你的情绪,你家里都正常吧?
要不我们通个电话?
去吉江哪里啊?有没有网络,手机能通不?
今天学校开会,佐佐木教授布置了眼前这本书的具体编写分工。我负责中国抗日战争这段,这意味着我将被绑得更紧,因为还有日常的助理工作。不过,参加编写这本书的好处是能提高我的学术地位,也许还可以有几块钱的版税收入。
学校的秋天一直都很美,各种树各种颜色的叶子都在纷纷飘落,既灿烂又凄美。校园西北角上的藤花,这个季节里,几多黄灿灿的叶子,更有令人心碎的魅力,好像无论怎样,它都不失自己的美丽。
爱上你之前,所有的美丽,我即使看到了,也觉得它们是身外之物;现在它们似乎能够走进我心里,这时,我好像才明白何为美丽。
谢谢你,让我对美丽敞开了自己。之前,我像不像一个碉堡?只是防御着,防御自己再次被伤害,即使不知道伤害来自何处,仍然防御着,多傻啊。
我仍然有些担心你。给我消息。
——方仪
嗨,吴黔,一切都好吧?估计你已经回到日本了。
抱歉没及时联系,但是,向上帝保证,我经常想到你。不过,你不用向我道歉,虽然你也没给我消息。恋爱总归是恋爱……有时,我想,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硬的理由。因为强硬,它也常常显得没道理。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我的这个看法,没关系,不同的看法让世界混乱的同时,也增加几分繁荣。
跟你说件事情之前,先说两句“酸话”。 我一直觉得人到中年,交不了真正意义上的新朋友了。通过这次学者访问的机会认识你,我改变了想法,人到中年至少可以再交一个新朋友,好朋友。
你别害怕,我不是同性恋。我说的朋友,就是朋友这个意义上的朋友。
回来后,我的生活发生了连续不断的变化,每个变化都可以用“巨大”形容。我最近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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