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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钧却凝视了跟前的槐树半晌,和傅少徵咬耳朵:“你有没有觉得这棵树怪怪的?”傅少徵收回视线点点头:“阴气重。”在普通人看来,“老槐生火”,是一等一的福气之树,所以这课槐树才会被途径这里的人们当做许愿神树。而对于他们修道之人来说,槐,鬼也,基本等同于连接阴阳两界的通道,再加上三面环水,鬼气只会积得越来越重。傅少徵说的阴气,也就是鬼气。林止钧:“而且刚才来的时候大虎的娘说,‘最欢迎外人进来’是什么意思?总感觉他们是盼着外人来村子里的。”简书想到那个女子异常热切的语气,再加上眼前这课鬼气森森的槐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我爹……”话音未出口,林止钧使了个眼色让简书将未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目前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能打草惊蛇。几人交换了几轮眼神,段含青拿着一根芦苇杆走了回来。林止钧心领神会,牵起大虎的手塞了块灵石说:“我们在这里逛逛,你先回去吧,多谢你了。”修真界人与修士混居,平日里的等价物就是修士使用的灵石。大虎喜不自禁地将手里这块大号的灵石上下捏了好几下,就要地往回走,走了几步路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笑得天真无邪:“我娘说天晚了各位哥哥姐姐要是没地方落脚,可以去我家。”傅少徵和林止钧几个瞬息间交换了个眼神,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答案。在得到两人肯定的答复之后,大虎才又保持着那份兴高采烈,蹦蹦跳跳的走远了。傅少徵看着大虎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底却泛着阵阵凉意。段含青见大虎走了,才把那根芦苇杆拿出来给众人看,一边指着上面的陈旧色泽一边说:“这个村子绝对有古怪,我在这根芦苇上验到了血迹。”简书一听,急忙从段含青手里接过,拿起腰间的灵玉探了过去,不一会,灵玉果真闪烁起了淡淡的光芒。简书:“是我爹的血迹!”傅少徵侧身问:“这血迹存在多久了?”段含青:“不超过三天。”距离简翰失踪已经有大半个月了,既然这血迹出现的才不到三天,那么他肯定还是活着的。这个消息让简书焦急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许,他长吁一口气,说:“这个白露渡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半年前只是一个普通的村落而已。”段含青目光炯炯,再看不出半分嬉皮笑脸的不正经,“那时这里出现了妖兽,我派将那妖兽收服,以为就可以恢复原状了。”“没想到半年后又出了问题?”林止钧笑意盈盈,但未达眼底:“那按照你们天泉山庄来说,这些异动又是有妖兽作祟了?”谁知段含青摇了摇头:“不,不止。”傅少徵皱着眉盯着槐树看了很久了,但除了浓重的鬼气以外,他感受不到任何除了鬼气以外的东西。林止钧注意力被傅少徵拉了过去,随手抚平了后者习惯性皱起的眉头,动作再自然不过。傅少徵看了林止钧一眼:“这棵树……我们要不要把他砍了试试?”“……宝贝儿。”林止钧无奈道:“就算你不怕被村民围攻,我也承受不住他们的‘热情’啊。”“止钧说的没错。”段含青一点眼见力都没有,还应和道,“就算这棵树有古怪,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冒失地把它砍了。”林止钧听了,顿时不高兴了,连连“啧”道:“叫谁止钧呢,放尊重点,叫师兄。”一边说还一边瞟着傅少徵的神色,生怕后者一个不悦就要把自己当做槐树一般砍了。傅少徵对于林止钧这种幼稚又无聊的举动无动于衷,反倒是简书看出了些许端倪,看看林止钧,又看看傅少徵,脸色仿佛是打打翻了的调味酱,好不精彩。四人商讨半晌,林止钧一拍手,决定先住下来,边找简翰,边看看这个村子里究竟有什么古怪。众人迎着夕阳,原路返回时大虎正在帮他的娘收晒好的谷子,一抬头就看见了为首的林止钧,于是谷子也不要了,三两部窜到林止钧跟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林止钧:“……”真是有奶就是娘。林止钧服气,只好又从怀中拿出一颗灵石递给大虎,大虎咧开嘴笑得十分开心:“谢谢大哥哥,我娘有钱治病了!”林止钧诧异地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中年女子,见她面色红润且中气十足,不像是有什么病的人。便只当是小孩儿的玩笑话,就当一阵风吹过了。大虎娘见四人回来,依旧十分热情地招待着,即使修道之人不用进食与睡眠,也在她无比诚恳的招待下被迫过上了普通人的一天。一片兵荒马乱中,四人终于迎来了来到白露渡之后的第一个夜晚。然而房间不足,段含青作为女子自然要单独一个房间,大虎娘和大虎在一个房间,就剩下两个。眼看简书头也不回地就要跟着傅少徵进屋,林止钧冷漠地弹出一道剑气隔开了两人,自己飞速闪进了屋,末了还不忘“哐”的一声关上门。险些被门撞歪了鼻子的简书:“……”真是天道不仁,天道不仁啊。屋内傅少徵还不知道简书正在抓耳挠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