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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饭吧,租金就免了。”
真是哪天不捡偏偏今天,我翻了个白眼,放好手机,跟薛问枢说,“得了,我请你吃吧,我弟弟马上把PS2带给我让我请他吃饭,必胜客行不?”
“你请啊?”薛问枢好像被注射了兴奋剂,感冒症状一扫而空,“好啊,走吧。”
现在小孩子,真不知道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东西。
小朋友坐在温暖的店堂里略微羞涩的说,“上次点点就请我吃必胜客的。”
我头也不抬,看菜单,“哦,点点?那是你谈了的第几个女朋友?”
“第三个。”
旁边薛问枢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靠,都快赶上我了。”
“所以我说现在我完全不知道这些小朋友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我把菜单递给薛问枢,“我们高二时候都在干嘛?”
他很痴呆的想了一会,“我啊,我打游戏啊……”
小朋友在薛问枢面前有些拘束,只是“嘿嘿”的笑,我忽然想起来一件是,捣了捣薛问枢,“唉,你晓得这小孩子高一的时候有天跟我发信息说谈了个女朋友,说了一句超级欠扁的话,你知道是啥嘛?”
“说啥了?”
我瞥了一眼早恋还沾沾自喜的小朋友,“他说,你们这种光棍是体会不了我们这种谈恋爱人的辛苦的。”
薛问枢笑起来,“哎呀,你这话说的杀伤力太大了。”
“可不是!那时候我念给室友听,每个人都很义愤填膺啊!”我叹了一口气,“我高二的时候在干嘛啊!天哪!我穿的跟村姑似的校服,天天戴个眼镜背个书包,想想就一傻逼,不仅傻,还二,连个早恋没有。”
小朋友故作深思,“唉,早恋也很辛苦啊,可是甘之如饴啊。”
被我和薛问枢一顿炮轰,我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再刺激我我就告诉你妈去,别忘了你们班班主任就是我以前的化学老师……哼哼……”
……
吃完饭乘着薛问枢去拿发票刮奖的时候,小表弟凑过来问,“你那个?”
“你那个头!你哪只眼看到那个了,人家早有主了!”
他恍然,“哦,是男的女的?”
我彻底无语了,现在小孩子怎么都那么成熟,我拍他脑袋,“你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小孩子要单纯点才讨喜。”
他不听我的话,语重心长的说道,“唉,莐~我说,你可别去做小三啊,虽然这男人姿色尚可餐,不过我估计你要吃的话会消化不良……”
我彻底暴怒了,“你有完没完!我马上就打电话告诉你妈。”
“别!我闭嘴!我不说了!”
冬天的夜晚来的特别快,光秃秃的枝丫上缠绕着五色的霓虹,这样的城市虽不能和上海相比,但在春节也是相当的热闹。
我刚想说要回家,薛问枢却提议,“施莐,我们去学校看看吧?”
“学校?老校区?”
“恩,好久没去了。”他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亮亮的,“走,我们去吧!”
我对老校区总是念着一丝难舍的感情,好像那些陈旧的建筑和孤老的花草,总是能够轻易的让我深陷在种青涩难忘的回忆中,他们有种让我眷恋的味道。
是那种穿着白衬衫蓝裙子的校服,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的岁月,无忧无虑,那时候青春总是美好的,美好到没心没肺的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问。
老校区正在整修,工地还在,可是已经没有施工人员了,我跟薛问枢爬到了初三上课的楼上,爬的气喘吁吁的,那初三二班和三班,已经变成了初二五班和六班。
桌椅都翻新了,黑板报换了一期又一期,靠走廊的窗户关的紧实,可是却挂着一个可爱的小铃铛。
我们那时候的回忆,什么也没留下。
“什么都变了……”我有些遗憾的说。
而薛问枢却笑起来,指着走廊上的栏杆,“没!还没有!你来看看!”
不锈钢的空心栏杆上都是瘪下去的痕迹,好像被什么重物捶打过。
他一边看一边说,“这是旧的,这是新的,哈哈,你知道这些瘪下去的是怎么来的,我们班一个猛男拿头磕的!”
我目瞪口呆。
“所以,施莐,过去的东西还在的,有存在过就一定会有留下的痕迹。”
我们的生命中一定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的角色。
那个人的面目已经模糊不清,那个人的声音已经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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