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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愁苦的看着我。
而我却很诧异,为什么美好的梦转瞬就忘记,而那些让人心生烦躁的梦魇,就连细节都记忆深刻。
我的身体忽然一冷。
记忆翻天覆地的倾倒而来,昨天的梦,跟徐可林参加婚礼的噩梦,再早些,我考试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噩梦,历历在目。
谁让我,不知不觉变成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都看薛问枢,那我全力冲刺此文好了。。。
第 11 章
中午吃过饭,薛问枢去上课,而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宾馆里苦思冥想我的课件和报告。
十年的英语考卷拿来再做一遍是不可能的,对于上海英语试卷的翻译和写作,本来就是最后一块,并且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我想了半天,写了几行字又删掉,实在是憋不出来。
昨晚也没睡好,现在浓浓的困意涌上心头,室内的空调打到最高的温度,一阵阵热风把我吹的有些昏昏欲睡,我拉开窗帘,窗外铺天盖地直射下来的耀眼的阳光让我眼前短暂的一黑,空旷辽远的天空,异地他乡。
是不是今后真的要独立了,在这个充满竞争和压力的地方,能不能有我生存的一席之地,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很多想法和猜测混在一起。
我忽然想到徐可林,我想到曾经对他许下的豪言壮语,我说我要用力的跑,赶上那时间的鸿沟,那时候我真的还小,以为什么都可以用努力得到。
等薛问枢上课结束之后我才写了三张课件,干枯的内容,让人乏味的排版,他发信息给我,“出来吃饭不?我下课了。”
我回到,“不了,你帮我随便带一点,我下午才做了三张PPT,快疯了。”
等薛问枢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快饿死在电脑前了,他提了一个袋子,招呼我,“来,哥哥请你吃肯基基。”
我勾勾手指,他不递给我,嘴角狡黠的弯起来,“来啊,施莐,学个猫扑食的样子。”
蛋挞的滋味实在是香甜,奥尔良烤翅特殊的浓香味四处弥散,我忍不住了,决定放下尊严,于是我一把扑了过去。
薛问枢不放手,还跟我吹毛求疵,“不是这样的,猫是两只爪子,你看,往上扑!”
于是他真的做了一个这样的姿势,两只手高高的交叉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纹深深的烙在眼角,他边做边说,“看,应该是这样的。”
我被他卖力的演出逗得大笑,扒出一只蛋挞就咬了一口,他看了半天,非常扭捏的跟我商量,“能不能给我咬一口,好香啊。”
我惊异,“你没吃晚饭?”
“吃了,但是好像又饿了。”他转过脸,诚恳的望着我,表情十分的无赖欠扁,于是我递过去,他真的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大口,末了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声音,“嗯啊……”
他坐到电脑前,“唉,我帮你看看,你才做了三张PPT?能不能赶上,要我帮忙吗?”
我飞快的点点头。
薛问枢挑挑眉,”来,叫一声薛老爷,大爷就帮你。“
……
于是我用今晚的夜宵收买了薛问枢,他帮我统计十年英语高考试卷翻译部分的各种语法结构的数值和比例,而我不停的粘贴复制,赶着做一个粗简的课件。
我们之间安安静静的,只有敲击键盘和翻书的声音,天空已经完全的沉黑了下来,无边无际的黑暗张开手臂,拥抱住这个繁忙而孤单的城市。
还好,身边有一个人陪着,虽然无赖了点,虽然名花有主了。
做了大半的课件,我有些乏力,无意中看了一眼薛问枢,他的右手拿着笔,左手拽着头发,一根一根的扯,仿佛很困扰的样子,还有他喜欢轻抿嘴唇,略薄的上唇微微翘起,有几缕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那双懵懂而冷静的眸子。
他跟徐可林完全不一样,他孩子气,有些自恋的可爱,有着无穷的精力,自信满满,还耍着点优等生的顽劣和无辜的狡诈。
好像未谙世俗的孩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光芒。
而徐可林,有着那个时候我向往的成熟和远大,有着我怎么也触摸不到的阅历和老于世故,我看着他,总觉得辛苦。
这两个男人,真是大相径庭。
薛问枢好像很专注,完全没注意到我看了他好久,我兀自的笑笑,继续做我的课件。
我们一直忙到深夜,出去吃夜宵的时候店家都关门了,只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开着,于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