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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条,施利芬没法反驳,不过施利芬还是要强调一下正面进攻的难度:“当然,殿下,正面进攻如果不可避免,那么我们别无选择。但是这样所要付出的代价太过惨重,这对进攻方非常不利。”
“我看到现在演习中的都是先进行高强度炮击试图摧毁敌方的防御工事,然后士兵再进行进攻。但是在对坚固的工事破坏甚微的情况下,士兵依然会倒在进攻的路上,你们就没有想过换一种炮击方式吗?”约亨问到。
“殿下有什么好办法吗?”施利芬问到。也许皇储殿下的确是个海军的优秀炮术军官,这从他那本现在是海军军官必修的炮术理论书籍《射击与命中》中可以看出来,但是并不代表对陆军的炮击也很了解,施利芬有些不以为意。
“我们要改变以往那种犹如教科书一样的炮击完再进攻的方式,这种炮击让敌人熟悉后甚至都能知道你再炮击停止后多长时间内我们的步兵进入了敌人射击的最佳距离。”
约亨说的就是一战时期的常态,老兵在摸透了对面的炮击规律后,能够不慌不忙的等着敌人冲上来,这种情况何时别让它再发生了:“我们并不对敌方的防御阵地进行炮击,而是对防线前方和我方推进的阵线的中间地带进行阻拦式射击。炮弹的炮击深度随着我方部队的推进不断向前延伸。直到我方部队能够冲进对方防线里面,这种炮击能够十分有效的掩护了我方部队的进攻。”
这就是在一战中交战双方在受到了血的教训后才出现的弹幕徐进。
“这样的炮击没有任何效果啊?”施利芬对这种不轰击对方防线的炮击方式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但是我们即使炮击敌方的防线依然效果不大不是吗。而且采用这种炮击并不代表我们不进行火力准备了,只不过改变那种连着炮击2…3天后都没什么效果的炮击而已。
将敌方防御前沿定为第一道覆盖区域。其余主要地区依据敌方防御阵地的编成相互间隔。在主要地区之间,根据防御阵地的编成、地形条件和冲击军队的前进的速度,划分中间地区。在每道射击地区上划定炮兵营射击地段,具体的地段划分要根据我们投入的火炮的威力来进行。
进行弹幕遮断时,从第一道主要地区逐次向所有中间地区转移火力,然后再向第二道主要地区转移火力,其余以此类推。
如果我们的弹药充足,甚至可以采用两层弹幕遮断。第一组对第一道主要地区进行遮断,第二组对第二道主要地区进行遮断。第一组炮兵转移火力与进行一层徐进弹幕射击时相同。在第一组炮兵向邻近中间地区或第二组炮兵射击过的主要地区转移火力的同时,第二组炮兵向下一道主要地区转移火力。在徐进弹幕射击的整个纵深内,都应遵循这样的火力转移方式。
单层遮断炮击能够为部队提供一定的防御率和防御宽度,而双层遮断炮击在前一层遮断为己方进攻步兵提供掩护的同时,由后一层弹幕主要杀伤避开第一层弹幕,进入防御阵地的敌方步兵。
因为如果在我们的炮击下不露头,我们的步兵就能轻松冲进敌人的堑壕,我相信在近距离战斗中帝国陆军不会令人失望的,而他们如果为了阻止我们的进攻而冒出脑袋,那么我们的第二层遮断炮击就能够起到一定的杀伤效果了。”
如此新颖的炮击方式对于没有真正在战场吃够苦头之前的德国陆军军官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因此施利芬立刻就问道:“这么做十分有可能造成误伤,炮弹也十分有可能落到我们自己人的头上。”
“所以这是需要进行演练,并且改变炮击区域的指令也是需要由进攻中的步兵来下达的,对每一个炮击区域都能做到准确打击,以及和进攻中的步兵的完美联协才是这种战术的精髓。”
“更重要的是,按照以前的老套路,对一个地区进行长达几天,甚至几周的炮击,不仅我们的弹药消耗会成为一个天文数字,而且这等于在告诉对面:‘我们要从这里进攻了,你们赶快派援兵吧!’然后他们会在这个被我们砸烂的阵地后面修一道新防线,然后我们就不得不重复之前所做的一切。
这将会时一场噩梦般的消耗战,同时也会成为填塞我们的士兵的血肉的绞肉机。所以如果当我们的炮击的第一个目标:如何消灭在坚固掩体内的敌人无法达成的时候,换个思路,想想如何能够有效的为进攻中的步兵提供资源,减少在进攻途中所受到的损失。”约亨强调着。
虽然实际效果不得而知,但是听上去似乎很有吸引力。直接反对会让皇储殿下下不来台,直接同意那就更不负责任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