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劝解(第1/3 页)
次日清晨,梳理整洁后步入庭院,举目望去,步星朗与白谨言立于门庭交谈,望见景乔,微笑致意。景乔心生暖意,此地充满人情味,尽管已在此生活三月之久,未来是否再会还是未知。
世事无常,人生命运皆为未知之谜……
“景兄这是要去哪儿?”自从几人交好,便以兄弟相称,景乔也觉得这样的称呼更自在。
“欲出门走走,二位有意同行吗?”景乔询问二人,步星朗相视后均摇首示意。景乔笑笑,独自出了南华苑。
宫墙之中仍然是那条无尽的道路,尽头处仿佛笼罩在迷雾之中。行走了约莫十多分钟,远方的天空中飘来一个风筝,绘制着一只青色的大燕子,在碧空如洗的蓝天下摇曳,为这单调的红色和蓝色世界带来几分生命活力。
南华苑地处僻远,他们活动范围有限。即使他与贺南枝、步星朗、白谨言等友人亦只能踏足御花园的沁芳园及明镜湖小憩片刻,无法涉足其他区域。如此偏静之地,平日难得一见人影,今日却有人在此放风筝,景乔决定一探究竟。
漫步至清幽之处,只见那红墙之下,华衣玉冠,丰神俊逸的青年正是贺南枝。景乔四处观望,无人相伴,他独自在此放风筝,为何如此有这种闲情?
正欲走出树林与他寒暄,忽见远方有一人匆匆赶来。
景乔蹙眉,回身退入丛林深处。
当看清来人是谁,景乔大惊失色,匆忙而来的余悯华仅着便装,径直走向贺南枝。
待两人抵达红墙脚下之时,景乔悄悄藏匿于树后,视线被挡,然对话清晰可闻。
余悯华轻声对贺南枝道:“南枝,我来晚了。”
景乔惊愕,首次听闻余悯华如此亲昵地唤贺南枝之名。
“悯华。”贺南枝微颤着道,仅此一语,再无多言,二人对视,半晌无语。
“明日即将进行大选。”贺南枝低语,语气充满忧郁。
“我知晓,我亦忧心忡忡。”余悯华叹息连连。
“悯华,我欲与你共赴天涯,逃离这皇宫。”贺南枝毅然决然地说,但余悯华却微笑摇头,“我们皆知此举难行。”
贺南枝深深叹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未知后果如何。
“今日,便是我等最后一面,未来,愿君安好。”余悯华哽咽道。
两人默契无言,余悯华径直离去,贺南枝慌忙紧随,两人牵手走远。
没过多久,贺南枝又一个人回来了,景乔忙隐在树后,只露出半个脑袋来。
这一次,贺南枝也没有再放风筝,而是静静地坐在墙根下,仰望着天边的云霞,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来余悯华与贺南枝有着深沉的情感,却奈何命运捉弄。景乔凝望贺南枝,心生感慨,悄然离去。
得到傍晚,用过晚膳后景乔避着旁人拉着贺南枝到僻静的西厢房中。
“景兄,你拉我来此做什么?”
贺南枝见他关上门,神神秘秘的样子很是不解。
景乔心乱如麻,不知从何说起。
侍人乃宫廷职务之称,非内侍或内管令,侍人并非太监,与太医、侍卫相似,为普通男子,除却后宫内院外,可在宫中自由走动。虽官位不高,由不固定之人担当,但其主要职责为教导待选公子们的宫中规矩礼节,此外宫外仍负担司学职责。
现今代他们教学的是余悯华,下一批则可能轮到张侍人、王侍人。大选过后,余悯华需离宫继续履行司学职责,除非有皇命,否则不得再入宫。
对于此,景乔早已洞悉,余侍人的身份亦是眼前之人解答。贺南枝言辞间双眼波光流转,景乔此刻豁然明白,贺南枝对余悯华的感情并非单纯的敬仰。
“你和余侍人...”景乔纠结片刻,深呼吸后终究开口询问。
此时贺南枝方落座,闻此言面色骤变,端坐如山。景乔续道:“我已知你与余侍人关系非同寻常。”停顿片刻,又说:“今日清晨,我见你们在一起。”
“你看见了?”贺南枝闻言如受惊之鸟,面色冷若冰霜,深吸一口气,颤抖地问道:“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一切尽收眼底,也明白你心中所想。”景乔不再隐瞒,坦然相告。
贺南枝心如死灰,未料此事竟被他人知晓,若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尽管他与余悯华之间清清白白,仅限于情投意合,并无越轨之事。然而,他所言之语,足以构成私通之罪。
此刻,贺南枝紧闭双目,面色铁青,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