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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流彩又被他扔到地上,狠狠摔了一把,全身作痛,可乔流彩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的心更痛,更乱,她感到呼吸困难。
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她的爹爹……她的爹爹总是和蔼可亲的,从未有对她动过手……
不,一句责骂也不会有的。
“爹……?”乔流彩眼中溢出泪水,脑中似乎有一根绳扯着她,让她叫出了另一个人:“我娘……她……”
乔及风挥手间,乔流彩再次失去了意识。
而等她再度醒来时,之前种种似乎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除了乔流宇的失踪,山庄的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与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乔流彩的头脑“正常”了。她不再记得记忆的缺失,也不记得乔及风的所作所为,更不记得她与她的娘亲有八年未见……寇彦也回来了,又可以和她耍宝斗嘴了。只是寇彦这次回来多了些变化,总是把自己关在练武房了。勤奋起来也不是坏事,乔流彩暗暗为他高兴。
乔流彩又是那个笑盈盈的、娇俏可人的流霞山庄大小姐了,只是多了一丝为胞弟担忧的忧郁。
可流宇不会有事的,爹说他会平安回来。
乔及风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摸了摸乔流彩的头,神态祥和可亲。
“一切,都会好的……”
模模糊糊间,有人对乔流彩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是谁说的呢?
乔流彩想不起来,不再去想。
***
秋柔桑回到海棠山庄时,甫一进门,便察觉到了不对——并不是休息时间,门口的守卫却都不见踪影。但她并没有慌乱,反而愈加镇定,嘴角挂着笑,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进入大厅内,就看到尚暮云在屏风前的椅子上坐着,双手背在身后。
秋柔桑一眼便看到他腰间缠着伤布,他受伤了,于是笑道:“竟有人伤的了你么?”
尚暮云面色如常,以头做指向,暗示秋柔桑他的身后有人。
秋柔桑注意到了,他的手是被人绑起来的,所以才会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收在身后,身体也很僵硬,恐怕是被点了穴。
秋柔桑不再往前走,亭亭玉立,脆声道:“不知哪位高手光临寒舍,何不露面?做什么小人?我不过区区小女子,阁下还能怕了么?”
话音刚落,陆楚瑜的身影便从屏风后现出,紧跟在他后面的,是辛荣。
“好久不见啊,秋柔桑。”辛荣阴沉着脸。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剑圣弟子,和辛大少爷。”秋柔桑收起了表情,语气一丝变化也无,仿佛在她面前的是两桩木头。“是许久未见了,辛少爷可还好?”
“我娘在哪里。”辛荣直言来意,满脸厌恶,并不想与秋柔桑多说一句废话。
秋柔桑淡淡地笑了:“原来辛少爷是为追风逐月而来,放心,两件宝器可都在我这里好生保管着,只等您来取呢。”
“你是听不懂人话?”辛荣耐心全无,怒道:“红叶在哪里!”
“辛少爷才是听不懂人话呢。”秋柔桑慢条斯理道,嘴角扯出一抹笑,“人死了,自然,就只剩下遗物了。”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辛荣猛然抽出陆楚瑜腰间的边涯碎扑去,陆楚瑜没料到他会自己冲上去,只堪堪抓住他的衣角,没能阻止。
秋柔桑也没意料到,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能有什么本事?秋柔桑甚至有心戏弄,她心想对付辛荣一只手也游刃有余,脚步未移,面上也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讥讽。
真是大错特错!
边涯碎锐利的剑锋如同戳破窗纸一般轻易刺入秋柔桑的左肩膀。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可懂?”
辛荣冷冷道,手上发力,边涯碎在秋柔桑肩膀上挖出一个洞来,然后拔出,鲜血四溅。
“啊啊啊啊!——”
剧痛袭来,秋柔桑大吃一惊,再也没法保持冷静,疾往后撤,退至院内。
“呃啊……”
秋柔桑捂着伤口,狠狠瞪向辛荣,说不出话来。
“你可有遗物要留下?”
辛荣抛出一言,紧紧跟上,已然不能阻止心中愤怒,下一剑就要夺她性命!
“荣儿!”陆楚瑜不能眼睁睁看着辛荣失控,掠至辛荣身旁紧紧抱住他,吼道:“她现在还不能死,也许她是在骗你!你冷静一点!”
秋柔桑趁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