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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反复犹疑都没有。提笔挥就,画完之后,没有点缀修改。”宋问微微偏头,低声道:“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即兴。真是长眼了。”
所谓即兴,自然是有边画边改,有所增减的过程。
宋问道他们不可一世。台上几位,哪个是简单人?如此把戏,还能看不出来?不知这脸已经丢到哪里去了。
只是他们见惯风浪,还是面无表情,并未表态。
国子监,是断不能出这样的丑闻的。
唐毅道:“许他是先前有所准备,恰巧压中了题而已。”
“那也该欣喜得意一阵吧。这人可真沉得住气。”宋问,“往年也是如此?”
唐毅也早已看出端倪,很是不悦,摇了摇头。
宋问敲了敲桌面,没再说话。暂且看着。
难道是之前茶楼被宋问嘲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轮到第二场,第二场比的是墨经。
类似于语文题里的补充名句,填出题中空缺的词句。
宋问派梁仲彦上场。
梁仲彦出身寒门,学习刻苦。四书五经皆无遗漏,且涉猎甚广。
只是全场风头,继续被国子监的学子所压。
国子监那边放下笔的时候,梁仲彦还有五六道题未做。
宋问拍掌笑道:“不假思索,援笔立成。厉害啊。”
那学子轻飘飘扫了她一眼,自顾着下台。
宋问继续笑道:“祭酒真是教导有方。实乃佩服。”
这话在知情的几人听来,着实讽刺。
许贺白仍旧未做反应。
国子监学子路过她桌前,恨恨瞪了她一眼。宋问微笑以对。
唐毅倒了杯酒,直接送到她嘴边。
宋问接过:“多谢。其实我更喜欢喝茶。”
宋问站起来道:“学子们不必气馁,这不叫输。”
许继行插话道:“那如何才叫输?”
“自愧弗如才叫输。”宋问不欲多言,重新坐下:“请下一项。”
唐毅提醒道:“你别多话。免惹祸上身。”
宋问:“自然。”
泄题之类的事情没有证据,容易被倒扣污名,宋问自然不会说出口。
宋问端起酒杯闷了一口。
唐毅按下她的手:“稍安勿躁。”
“躁?该躁动的是他们。”宋问道,“我看他们还能赢几局。”
既然他们不想好好比,那他们又何必好好比?
这样的玩笑事,他们没空作陪。
随后礼官宣布道:“第三场,算科。”
宋问眼睛一眨,迅速盯住王义廷。
王义廷感受到未知的召唤,扭头对上她的视线,顿时一凛。
古代数学其实也是很高深了。什么勾股定理,平方开方,他们都是有的。就算是没有成型的未知数方程组思想,也有类似的题目。而有些趣味难题,靠的是灵光一现。哪怕是宋问,一时转不过来,也是求解不出。
这种题目,漏过题就不好玩了。
哪怕你做的再快,对方看你要算出来了,只需比你更快一些报出答案即可。
礼官:“请众书院学子上台。”
“且慢。”宋问起身道,“本次诗会,应当是旨在,给青年才俊一个展示才学的机会,是吗?”
唐毅闻言顿时紧张,当她是又反悔,要扯出国子监舞弊的事情。
此事实在非同小可。
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训斥道:“坐下!”
宋问微微抬手,示意他不用担心,又问道:“是不是?”
礼官颔首道:“是。”
宋问:“那何为青年才俊?不是书院的学生,就不是青年才俊了吗?”
礼官顿了顿,问道:“这位先生是何意?”
“既然是青年才俊,那么只要是青年,有才学之人,皆可以参加吧?”宋问上前一步,笑道:“未过而立之年,理应都算做青年才俊。比如说我?对吗?”
唐毅稍加安心,却又不解。
宋问出场,又有何用?她算得再快,能有答案快?
礼官愣了愣,看向台上,又转回来道:“可你不是先生吗?”
宋问道:“我的确是先生,可我也才二十一。我凭本事做的先生,现在也要凭本事来参加诗会。有何不对吗?我也是云深书院的人,难道不能替云深书院出战吗?其他书院如有人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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