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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更惊讶地看着他。
“告诉你一件事,”他点点头,顾自喝着杯里的酒,“我要结婚了。”
“我先给你知会一声,免得你到时候拿不出红包。”他唇边的笑那样无懈可击。
“嗷,沉康,你今晚给我的惊喜太多了。”我终于感慨地笑了出来,浑身软绵无力。
顾沉康要和舒予憾结婚了,这真是个好消息不是吗?
有人坐在钢琴前缓慢而深情的开始弹奏起一首齐秦的《夜夜夜夜》。我分出一分精力去倾听,始终觉得没有顾沉康唱的好听。他当年在电视台的舞台上唱的这首歌曾一度让H城的男女老少津津乐道,婉转随哼。
“是吗?”顾沉康微微一笑,并不多话。
趁着他低头喝酒的时候,我很真诚地祝贺他,“恭喜啊!恭喜你们和好如初,好事将近!”
他没有回应,我继续笑着冲他挤眉弄眼,“什么时候的事?真真是个惊喜!婚后再来个孩子,你的人生就美满了。”
“是吗?”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
我没有在意,这个消息无疑是扫尽了我一天来的阴霾,“对了,难怪今天我在春晖家看到予憾她父亲。”
“晨晨。”顾沉康突然喊我一声,紧接着又抛给我一枚炸弹,“我不是要和她结婚。”
手中的酒杯一晃,液体顺着杯沿流淌下来,“……沉康,你说什么呢?”
“我的未婚妻不是她。”
顾沉康忽然疾步往一个方向走过去,拉了一个人回来,“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卢罄。这是我的朋友,丁衍琛,繁衍的衍,王字旁的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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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又开始朝戏剧化的方向相反。顾沉康离开了舒予憾,找到了新欢,顾春晖离开了我,找到了旧爱,他们兄弟俩还真有默契。
我苦笑,那个中滋味谁体会过?简直太美妙了,比吃鲍鱼燕窝还美妙!
顾沉康的未婚妻卢罄什么来历我不清楚,但在听到侍应生叫她老板娘之后,我心里隐隐知道了些什么,不动声色地问卢罄为什么给酒吧取这样的名字?
问题虽然对着她问,我眼睛却紧盯着顾沉康。我不知道卢罄会有什么想法,也顾不得她会有什么想法,只是想从顾沉康眼里得到答案——我不认为我在自作多情,这从他详细地介绍我的名字时便可辨得。
顾沉康你可知道,有时候多情比无情更可怕?
他没闪躲我注视探究的眼神,反而很专注地与我对视,坦荡清明,好像我才是那个作威的妖怪。
“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长勤。”
……
或许是人在逆境中,总喜欢找有相同轨迹的人来相互慰藉,所以我不停地打舒予憾的电话,然而没有一次拨通。我焦急的拨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去她家门口等待,终于在某个黄昏后,见到了她的真身。
我霎时松了口气,讨好地走过去勾住她的肩膀,“予憾,想要见你真难。”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看到我,意料中的讶异,也不经意的拂去我的手。
“想你了啊。”我抛给她一个微笑。
我看不见,所以不知道我的笑容到底是欢喜还是苦涩,但我已经尽力了。我很想回到从前,从前我暗恋顾沉康,愧疚舒予憾的日子。最起码那时候我们还是和谐默契的,不像现在这样,冷淡疏离。
可是舒予憾始终没有给我一个热情的表情,她手里握着钥匙,径自开了门,却丝毫没有让我进屋的意思。我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终是厚着脸皮在她关门的前一刻进了屋子。
我腆着脸跑到客厅里打开空调,嘴里不断嚷着“热死了”,无非是希望我们之间的气氛能够不那么尴尬。然而舒予憾一点也不给我面子,“丁衍琛,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还有事。”
声音冷漠没有温度,我一时呆愣住,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没什么,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我没猜错的话,陶和笙回来了吧?”她冷笑一声,眼神如火。
“你认识陶和笙?”
“岂止认识,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成为妯娌。”舒予憾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所以我一直当她是我的妹妹。你说,妹妹回来了,姐姐岂有不知道的理由?”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噎死自己,“予憾……你何必要这样对我?”
“你说呢?丁衍琛,披着单纯的外表做着勾引男人的勾当,索性老天有眼,你什么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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