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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都不像爱侣分别时那些你侬我侬的字句,“做你想做的事。”
阮萝拼命忍着眼泪,将晴雨计塞入云天之的怀中,牙齿一直紧咬着下唇,一副半个字都不想出口的模样。
他的心真狠!
阮萝这样想着,看着云天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她恨不得追上去再给他一个当初那样的巴掌,好宣泄心中的全部情绪。
硕士从高空落下停在了阮萝的肩上,它的个头越来越大,阮萝觉得一边肩膀都快斜了过来。硕士歪歪扭扭地站着,阮萝不知为何突然想让它跟着云天之离开,这样即便他有事,自己也会第一个知道。
但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阮萝想嘲笑自己,这和当初等着期末考试成绩是否挂科没有任何区别。
可云天之这场考试,阮萝觉得自己早就在见到他的时候就注定不及格了。
洛白像是为了安抚阮萝的心绪,施展自己的全副厨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她做了一桌子的菜,阮萝只是了声谢,然后风卷残云一样将佳肴一扫而光。
洛白本以为阮萝会这样消沉几日,可谁料,第二天阮萝一大早就起来了。
她将所有之前记录的气象数据整理出来,在纸上画着洛白看不懂图画。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写到一半,阮萝从层层叠叠纸堆中抬起头来对正在收拾屋子的洛白开口。
“与云天之有关?”洛白抖开床单,头也不回。
“我应该在走之前让他把那些木头给我弄到小山上去!我们两个人恐怕搬不动!”
“你这几天都没有注意过?”洛白总算转过身来,盯着一脸茫然的阮萝,叹了一口气,“在他走之前的晚上已经将木头给你都搬了上去,你去送他的时候经过院子居然没发现?”
阮萝愣了愣,又低下头去,不再话。
看见她的模样,洛白心中突然想起了那一晚伸到被子里的手,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走到桌子前坐下,用手挡住了阮萝正在滔滔不绝的笔尖。
“你既然这样舍不得,为什么不干脆和他离开?”
“他有他的事情,我有我的,”阮萝抬起头来时双眼清澈若水,却好像没有波澜,“这并不矛盾。”
洛白不想多问,阮萝的太多想法她难以理解,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渐渐忘记如何在她纯真的注视下隐藏起阴暗的秘密。
云天之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洛白这样想着,离开了房间,她站在院子里,硕士在一旁的架子上似乎睡着了,它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扇动翅膀飞上自己的肩头,自从那天以后。
连一只鸟儿都清楚她有秘密。
这是一个晴夜,洛白抬起头,看见空旷寂静的夜空中没有半点星光的影迹,只有一轮硕大的圆月高悬在中央,可是光芒却有些暗淡。
月亮即便能够比喻成一个美丽的少女,那她也一定有着一张苍白的脸。
洛白有些厌恶地想着,最终还是没有逗留而又回到了屋内。
整整一个月,日子看似很自然的渡过,阮萝每天将时间花费到书本之间,只不过她不是看,而是写。
洛白好奇地问她到底在写什么,阮萝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着她听不懂的话。
“我的硕士论文。”
洛白本不想多问,可是阮萝硬是拉她坐下,是要教她认字,洛白对这行为嗤之以鼻,一直以来阮萝在看到不认识的复杂的字时都是跑来请教她。
“这是简化字,”阮萝却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以后别人都看不懂我写的东西,但只有你能,”停顿了片刻,阮萝眨了眨眼睛,“连云天之都看不懂。”
洛白心中突然有些唏嘘,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阮萝能给的最高承诺。
看似轻松的一个月这样过去,其实只有阮萝自己知道,思念就像初春连绵的雨水,早已一点一滴浸透了她的灵魂。
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一年的收成可能会因为庄稼萌芽阶段的雨水而变得堪忧,可阮萝却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块根植物并不像其他作物一样,阮萝对自己的甜菜充满了信心。
她其实早就在准备自己的硕士论文,在自己价值不菲的笔记本电脑里。可时过境迁,她只能靠着一笔一划来完成新的论文,虽然这论文注定无人点评,也不会有期刊发表,可她总觉得一定要写下来,只有有了它,自己的人生才算是完整。
而没有读者又实在是寂寞的事情,阮萝于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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