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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兄妹俩弄得抑郁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走到马儿身边,轻轻摸摸它的马脸,“真是好孩子。”
马儿嘶鸣一声,听着似是颇为高兴得意。
此时的郑曜棠已经不成人形了,整个人神志不清眼看都去了半条命,秦晚秋微眯了眯眼,“大哥,教训得差不多就行了。”她大哥可是要考功名的,可不能叫他手上沾了人命毁了前程。
听到自家妹子的提醒,秦沐阳看了看烂泥一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郑曜棠,心里的郁气仍未散,只要一想到这人对他妹子的龌蹉肮脏的心思,他这心里就像是有团火在烧似的,一股前所未有的狠意涌上心头,只恨不得将这人弄死。
秦晚秋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好了大哥,走吧。”
秦沐阳压下心头的杀意,对自家妹子露出了抹浅笑,“行,我们回去吧。”
转身离开的瞬间,秦晚秋的手微不可查的动了动,两道细如发丝的银光直奔那兄妹二人,微弱的光芒一闪即逝,竟是无一人发觉。
且不说郑家兄妹俩被送回郑府后,郑家上上下下是如何兵荒马乱,却说秦晚秋兄妹俩将人家地头蛇的宝贝儿子闺女给弄了个半死后竟是一点也不担心,还很悠哉的在街上逛着。
在给自家老爹买了件虎裘后,兄妹俩又来到了汾城最大的书肆,给秦沐阳挑了一方端砚,几支湖笔及十来块徽墨,又买了好些珍贵的书籍才作罢。
看着银子如流水似的花出去,秦沐阳手捧着墨香撩人的书籍,心里是既高兴又难受,纠结得不行。
秦晚秋看他这样子,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是又羞愧不自在了,故作俏皮的拽着他的袖子撒娇道:“大哥,说好的啊,日后我可就指望你当靠山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了!”
秦沐阳哪里能不懂她的意思,心中甚是感动,只觉得这个妹妹真是叫他怎么疼宠都不为过。
忍不住轻拍拍她的小脑袋,笑道:“还横行霸道胡作非为?这是哪儿来的一个娇滴滴的小土匪啊?”
秦晚秋眼珠子一转,忽然差点笑喷了,“我们家刚好买了座山,这算不算是占山为王啊?爹还每天都去巡山,像不像土匪头子?”
秦沐阳也乐了,拧了把她的小脸,“你个促狭丫头,叫娘知道你说爹是土匪头子,看她不揍你。”
看着满眼宠溺的哥哥,秦晚秋却是心头一酸险些落泪。
他只知她对他的好,却哪里知道她曾经所犯的罪孽,哪里知道她心中的羞愧。
前世就是在这一年,一场暴风雨将家中茅草屋的屋顶都给掀了,哥哥和爹无奈之下只好冒雨爬上去修补屋顶,然而哥哥却一时不慎从屋顶滑落摔断了腿,那时正逢她的婚期,韩擎苍刚刚下聘,爹娘疼她,用聘金和家中几乎全部的积蓄为她置办了丰厚的嫁妆,以至于哥哥出事后家中已无多余银钱给他治腿,爹娘哥哥都不愿动留给她压箱底的银钱,便只得四处借钱,爹腆着脸跑遍了全村,娘也厚颜回娘家朝舅舅们开了口,如此才好不容易凑足了钱,结果她却半夜趁着大家都睡熟之时拿着压箱底的银子和这笔钱还有嫁妆里的几件首饰逃婚跑了。
她以为有那批丰厚的嫁妆在,只要卖了就能有钱给哥哥治腿了,所以她走得毫无负担,可是直到她被韩擎苍从冷宫中救出,问了他才知道,当年那批嫁妆卖是卖了,却拿去还了韩擎苍的聘礼,听说这是哥哥强烈要求的,再后来,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哥哥的腿便再没了痊愈的可能,一辈子都是跛子,而家中却欠了一屁股债,日子艰难得几乎过不下去了,再后来一场天灾更是雪上加霜,遭了灾村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只得日日上门追债,阮姨得了前线打仗的韩擎苍的嘱咐,悄悄帮他们把债还清了,又留了些粮食银钱,便连夜离开了秦家村。
想着,秦晚秋又不由的红了眼眶,浓浓的悔恨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小晚你怎么了?”秦沐阳一脸担忧焦急的看着她突然红了的双眼。
秦晚秋揉了揉眼睛,轻笑道:“没事,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有点难受。”
秦沐阳仍旧面带狐疑,“真的没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放心啦,我真的没事。”秦晚秋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故作轻松的转移了话题,“大哥,你有什么愿望啊?”
“愿望?”秦沐阳沉思了片刻,声音略显沉重道:“我希望有朝一日,天底下所有有才华的寒门学子都能如我一般有机会能够走进书院安心读书,读任何一本想读的书,读遍天下所有的书……”
自古以来百姓普遍供不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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