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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长的比许长亭还要俊俏,虽然许长亭不愿意承认。而且,许三很是风流洒脱,以一种不屑的语气对着许长亭道,你死了我就去找别人。
许长亭除了无语以外,也没别的可想了。
一个果决的女人,许敖。
许长亭见过她,什么时候呢?许长亭回忆,好像是在从名家那里,决定回到凡俗界的时候吧。十分果断地划下保护菩提的限制,十分果断地抢魔修的刀。如今,她也十分果断,“我劝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办吧。”她没有做任何无谓的举动,只是看着他,想多看他几眼。
还有一个人格,那天在后山小溪,把他拉入水中的女人,许曼珠。
那是让他印象十分深刻的一个人格,风情,却不同于许芳菲的欲说还休。荼蘼地像她的名字曼珠,曼珠沙华。
那天晚上,她拉着他,让他在溺死的边缘徘徊。而她本身,是一种引人沉沦的美。许长亭没法忘记,她在水中散开的长发,月光在水中映出她纯净到透明的身体,还有她嘴角的笑意,荼蘼花开的样子。他想,那晚因为缺氧,自己的自持力实在不好,这次,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但许曼珠并不劝他,而是歪着头,在窗户上哈出一口雾气,写下一个妩媚的“许”字,然后,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许长亭,等你死了,我跟你一起死,怎么样?”
许长亭劝她,她只是笑,然后点头,但很明显,什么也没听进去。
还有好多好多的人格,他们全都鲜明的很,直白而纯粹的性格。
许长亭想,之前和非真结婚的时候,是奔着负责的心态,但现在,他觉得自己有些懂了。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对非真的,算不上爱。
但,不是这样的。他的爱,像非真本身的人格一样,被分成了很多份。
说起来可笑,他觉得自己像个花心大罗卜。
但事实如此,他所爱的,是非真的全部。
当他面对菲菲和晶晶,他面对的是孩子气的非真。如果他的爱没有被分离开来,他是一个恋童癖,但分开来看,他只有慈祥和关爱。
当他面对许一,许二,许三,他面对的是男孩子气的非真。如果他的爱没有被分离开来,他是一个同性恋,但分开来看,他面对的,只是一个后辈。
当他面对许芳菲,,甚至许曼珠,他面对的是真正的女人样子的非真,那时,他是一个男人。
………。
分离开的爱,还算爱吗?
他说不清自己的感情,也许就是这样吧。
全部都是爱,又全部都不是爱。
但他最爱的,或者说最在乎的,应该还是非真,因为他们是陪伴最久的人。
在这样的日子里,铃兰已经有他的等身高了,他疲惫地躺在床上。
非真躺在他旁边,定定地看着铃兰。
过一会儿,又看向他,曾经那个俊俏的大和尚成了一个枯萎的皮肉裹着的骷髅,连形销骨立也不足以形容他的孱弱,他的声音像风箱一样难听,苟延残喘的样子,眼睛里的光芒却还是亮着的。像是看见火烛的蛾子,向着选择的方向一去不回。
“当我停止呼吸,把我丢到修真界的水中,什么水都可以。”他说。
“那铃兰呢?”她还不想认命,希望他有一秒会改变想法。
“你不能动它。”他说。
雪妖已经离开了梵阿寺,而兰花却依旧奄奄一息,静静等待契机。
☆、寻沧海
两个人沉默地躺在床上,等着最后的时刻。
夕阳沉沉落下,从窗户里看过去,停在院里的树梢上了。非真想,要是,它被树枝卡住了,会不会就不再下落了?天真的想法,她却笑不出来。
许长亭的呼吸声好像越来越小,她有些不敢看他。
她听见他低低的气音,“只要你做到答应我的事,我也会做到答应你的事,三件事,我都能做到。”
她吃惊地转过头去,许长亭向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闭上了眼睛。
他的床头,那朵兰花还是垂着头,但已经长出了一片新叶,嫩嫩的绿绿的,小小的一片,微微的垂动着。
她伸出手去探他呼吸,很微妙的一点鼻息,他快死了。
她愣了一会儿,抱起他。“修真界,水”她有些木讷地想,那就去沧海吧,不是还没来得及去么。
浩瀚的一片水域,非真习惯性的伸手进去。
“你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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