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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架起了人墙。
相府内除一部分一等心腹丫鬟小厮外,其余下人都被遣回他们所住的院子里,午后几位少夫人亲自整治下人中妖言“诈尸”者。
午时刚过,三辆马车陆续抵达相府侧门,明昕与义王世孙凤煦风最先到,尽管如之前所料未将义王爷请来,但也算多了一张嘴。
不多时,沉香色马车与檀色马车分别驶入了巷子两头;两辆马车几乎同时抵达,各占半个侧门。
一袭暖白色衣袍的男子由随从扶下马车,另一边月白色衣袍的男子不甘落后,二人皆面色苍白,侧首对视激起无形的电光火石。
因无人相让,这二人并肩跨进相府,先他们一步到来,径直等在侧门内不远处的八公子明昕与义王世孙凤煦风暗道不妙。
☆、明家护女,僵持不下
“皇上,王爷。”明昕与凤煦风跨步上前接驾。
被挡了路,身着暖白色衣袍的男子被迫止步,他眉头深锁,沉声询问眼前人:“明昕,她……此刻怎样?”
“回皇上,舍妹还阳不久,身体虚弱,家父以为尚不便见客,臣代舍妹谢皇上关心。”七分恭敬,三分生硬,任谁都听得明白。
若非皇上一反常态准了翃王的殿前求旨赐婚,妹妹怎会伤心欲绝投池自尽!
他是皇上,九五至尊,明家不能将他怎样,但绝不会再让他伤害明家的女儿。
凤辰昱心知理亏于明家,若非仗着自己天子的身份,恐怕今日进不得相府门,对明昕话中的不恭,他并不计较,但他要见她。
“明昕,本王今日只看她一眼。”一旁身着月白色衣袍的青年男子微启苍白的唇,淡淡一言,无限伤痛。
明昕面色微沉,明家今日连皇上的面子也驳了,又岂会在乎多得罪个王爷,他是听不懂嚒?
凤煦风昔日在东宫御书堂伴读,与二人的交情不相伯仲,虽年长却晚他们一辈,眼见昔日手足今日弄成这般局面,不禁惆怅。
“翃王爷,明小姐初醒,丞相大人难免谨慎,不妨改日再来探视。”凤煦风在明昕拒绝之前先行劝言。
“本王今日只看她一眼。”翃王凤辰翃依旧只言这一句。
“明昕,朕要见她。”凤辰昱沉声道,他是天子,即便昏迷三日醒来尚不足两个时辰,此刻身体虚弱无力,却也只能佯装硬朗。
凤辰昱与凤辰翃不敢强入,明昕与凤煦风亦不敢轰皇上与王爷出府,双方僵持不下,气氛濒临冰点,管家田贵奉相爷之令来迎。
丞相大人本当亲自恭迎,否则一旦天子欲问罪,这大不敬之罪足以诛其满门,但此一时彼一时,相府未闭门谢客已是客气。
相府中,即便是管家也不待见这二人,老者硬声道:“老奴叩见皇上,叩见王爷,相爷命老奴前来恭请皇上、王爷移步正厅。”
相府正厅,直到皇帝跨入厅门,明轩方起身携其余四子行跪拜大礼,很显然,丞相大人并不想跪,等着皇帝虚扶一把就直起身。
毫无悬念,丞相大人曲了曲膝便由皇帝亲手“扶”了起来。
☆、兄弟相争,一场冤孽
凤姓三人上座后,凤辰昱请明轩等入坐,丞相大人也未推辞,明轩与三个嫡子皆落了座,年长的两名庶子立在父亲身后侍奉。
“皇上龙体违和,理当于宫中休养,小女之命渺如微尘,岂敢令圣上亲临。”明轩一落座便先发制人,言辞反常甚为犀利。
“朕已痊愈,丞相不必挂心,九儿她……烦请丞相让朕一见。”凤辰昱身为帝王,但此时此刻的言辞中却满怀恳求之情。
“皇上,九儿乃臣弟待嫁正妃,皇上前来——似乎于理不合!”明轩尚未严词拒绝,翃王淡声道。
“翃王——”凤辰昱拍案而起,龙颜怒不可遏,若是九儿心中当真是他,既已指婚又岂会自尽!
凤辰昱醒后得知九儿还阳,翃王于府中内伤昏迷,念及昔日手足之情,他未治其欺君之罪、夺爱之恨,而其却……欺君太甚!
“皇上息怒——”少保上官青峰拱手劝言,话音一落,除翃王外室内之人皆起身下跪,恭请皇上息怒。
翃王不慌不忙起身直视天子道:“皇上,臣弟之妃,不劳皇上挂念。”
“你——你欺君讹旨,事到如今尚不知悔过,咳咳——咳咳——”凤辰昱因气极而重咳,上官青峰忙上前轻拍龙脊。
“皇上此言差矣,若无真凭实据,臣弟断不敢担此罪名,皇上已下旨赐婚,九五至尊,金口玉言,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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