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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出手相救了?”段紫谦的眼睛里似有怒意闪过,“你现在扮演的是手无搏鸡之力的段少夫人,你就不怕有个万一,被刺客所伤么?”
“属下当时一心想尽早完成任务,并没有想那么多。江玉曾想过告诉门主,可属下阻止了。让江玉继续探查清楚。谁知却让江玉出了意外。”秦瑶微垂着眼眸,“这一切,皆是属下鲁莽行事,门主若要责罚,属下毫无怨言。”
那每一句门主,每一句属下,比刀割在心口上还要疼痛。
段紫谦深吸了口气,将胸膛里翻腾的血气压下。
原来,她竟那么不想当这个段少夫人么?
“罚不罚,我自有分寸。你先留在这里,我去断崖旁查探一下,也许可以找出一些线索。”
“门主,我也——”
“你留下,这是命令。”段紫谦脸色沉了下来。此时,他也不知是伤心、失落还是愤怒,只觉浑身冰冷,刚走到门口,身子一晃,便再也忍不住,掩住唇闷声低咳着。
秦瑶还跪在那里,担忧地看着他颤抖的背影,暗中握起了手心。
“段紫谦,你没事吧?”香香走过去想扶住他,却被他一把狠狠地推开。
猝不及防的香香差点被他推倒,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喂,姓段的,你这是迁怒,关我什么事啊?”
香香也有些恼了。她刚才可是一片好心。
段紫谦没搭理她,喘了口气,大踏步就离开了雅馨居。
香香回过头就见秦瑶竟然还跪在那里。
“秦瑶姐姐,你快起来。他人都走了,你还跪什么跪啊?”
在香香的掺扶下,秦瑶默默地站起了身。
香香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回一定要气死了。秦瑶姐姐,你伤了他的心了。”
秦瑶低下头,苦涩地笑,“他说过,他只当我是属下。”
香香一怔,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始说起。
这一团乱七八糟的误会该要怎么解释清楚啊?
……
天幕间一片阴沉,就好像整片苍穹都要坍塌下来一般,空气也越来越闷热,让人隐隐感到了几分窒息。
看样子,似乎要下大雨了。
段紫谦站在崖边,掩唇低咳了好一阵子才稍稍缓过一口气,但呼吸还是不太顺畅。
抬起头,他不满地看了眼天际。
什么时候不下雨,偏偏这时候下,就连老天都在跟他作对么?
心中烦闷越发重了几分,他一边暗中调息,一边望向那几乎不见底的悬崖。
崖底深不可测,若是池江玉真掉下去了,那断无回生的希望了。
刚才他已经查探过崖边四周,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打斗痕迹,又或者曾经有过,但被人清理了。
不过,池江玉如果真的在这里出事,应该会留下一些线索才对。这是隐音门细作生存的基本常识,除非,池江玉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丢下断崖了。
他应该……不会那么没用。
段紫谦正自蹙眉深思,蓦地,体内涌上一股寒意,直贯心口,眼前竟又是一阵晕眩,脚下立时不稳,踩空了半步。
他猝然一惊,连忙退后了两步,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轻靠着崖边巨石,他按着胸口,感觉心房还在狂跳,就好像要跳出胸腔一般,甚至还夹带着阵阵尖锐的刺痛,似乎又是心疾发作的征兆。
轻甩了甩头,他抵去那阵莫名的晕眩。
最近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的身体已衰弱如斯了么?
捂着胸口闷声咳了咳,他略显失神地看着前方那一方断崖。
刚才如果就这样摔下去了……他会伤心么?瑶,又会伤心么?
他怕是不会伤心吧?
早在那一年,他就已经恨死自己了,又怎会伤心?
而瑶,也许,她会为门主伤心,却不会……为段紫谦伤心……
这世上,是没有人会为段紫谦而伤心的。
他扬唇一笑,心口的刺痛蓦然间加剧,他不由弓起身子,揪紧了胸前的衣襟。等那阵疼痛过去,冷汗已经湿透了重衫。
喘了口气,他扶着巨石直起身子,湿冷的手心却触摸到了一阵异样的粗糙。
他放开了手,便看到了一个异样特殊的符号。
段紫谦轻轻哼了一声,“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这个符号,是隐音门门人遇到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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