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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
经过知客僧通传,两人顺利见到了澄心大师。
澄心大师待两名后辈十分和霭,闻说来意深思一阵,足有半柱香才开口,“苏少侠对本派援手在先,此番又是为护中原声威,力战异族而受伤,本当相助,然而洗髓经是本派秘学,非比寻常,数百年从未有传予别派之人的先例,老衲不敢擅作主张,须禀报方丈,再行定夺。”
叶庭的态度极是恭敬,“原是我们冒昧了,如果有其他的办法,哪敢做此不情之请,就算被拒也绝无二话,劳烦澄心大师费心了。”
澄心大师合什唤过沙弥照应客人,自去见方丈澄海。
澄海方丈年已六旬,一双寿眉极长,双耳垂轮,听完呈报后沉吟少许,道,“哪怕少林弟子,能习洗髓经者也廖廖可数,正阳宫两名后辈来求,未持北辰真人之信,也知此事逾距。何况此子所中的炎毒仅遏其行功,并无性命之忧,无谓擅开特例,既是曾于少林有恩,多赠些丹药就是。”
澄心来前已有计议,先应下来,而后道,“前日我得了一张残谱,欲与方丈参讨共研。”
澄海方丈房中本有棋盘,也不必使唤沙弥,澄心信手拈布,记忆惊人,将一局残棋落得分毫不差。只见黑子气势盛大,密密匝匝占了七成,汹然将白子压在角落,澄心大师布完最后一子,出言道,“依方丈看来,此局当如何破势?”
这明显是要借弈局谈江湖,澄海方丈瞧了一眼,不置可否。
澄心的灰袖一拂棋局,“黑子气候已成,白子失了先局,退守一隅,如不反制,定然被黑子步步分割,侵吞蚕食。”
澄海方丈抚着念珠缓道,“黑子虽恶,为患一时,尚不足以动摇根本。”
澄心话语深长,娓娓道,“数年前谁会想到朝暮阁能从一隅壮大至斯?他们行事狠辣,野心勃勃,为得心经不惜与少林为敌,一旦顺利取到前朝宝藏,来日必掀腥风血雨,武林从此多难,少林何独能免。”
澄海方丈叹息一声,“我知你失了无量心经一直耿耿于怀。恶贼窥之已久,百般算计,如何防得住,不必自责太甚。”
澄心没有争辩,话语平静,“此事责任在我一人,今日却是为少林将来计议,放任朝暮阁倒行逆施,终成江湖大患,与其坐视善消恶长,不如先行破局。”
澄海方丈似有所思,望向了棋局,“依你所看,破局在此子身上?”
澄心在棋盘上投下一枚子,棋局顿时有了微妙的变化,“此子天资过人,剑法精绝,弱冠之年已名动武林,如能习成洗髓经,兼得正阳宫与少林两派绝学,就是朝暮阁天生的对头。”
澄海方丈抬手取下七八粒被杀死的黑子,不予置评,“正阳宫向来谨慎。”
正阳宫实力深厚,然而历代受天子赐赏,地位十分特殊,不算纯粹的武林门派,一向避讳直接插手江湖纷争,过度显露锋芒。
澄心大师睿智的一笑,“北辰真人一定也对朝暮阁有所警惕,何况正阳宫立于江湖和朝堂之间,自要平衡两方,比少林更不希望武林出现动荡。”
澄海方丈拈须不语,久久后始道,“此子心性如何?”
澄心一顿,眼尾的皱纹舒开了。
叶庭本打算碰碰运气,不想少林竟然破例同意苏璇借阅洗髓经,简直惊喜之至。澄心大师第二日就领着两人来到了少林深处的一方僧院前。
门前有四名铁塔般的守院罗汉,对澄心大师合什行礼,打开了沉厚的院门。
少林守卫最严的禁地徐徐呈现,平正光滑的黑石铺地,每一方有数步之阔,气氛沉谧而肃穆,院中植着数棵苍老的古木,西风吹过细叶纷落,一名驼背老僧在树下安然扫地,人来了恍若未见。
澄心大师对其稽了一礼,也不打扰,带着两人继续向前行去,一边道,“藏经阁名为阁,其实是一方僧院,原为法堂,数十年前改做藏经之所。前有五楹大殿,后有六合经塔,贮有历代经书共计十八万卷。”
天光晦暗,朦朦薄雨飘落,雄浑庄严的大殿斗拱森森,飞角重檐,殿门深闭;殿后数十丈外,一座巍峨的高塔平地而起,檐上承映穹光,八角悬垂铁铃,气势雍容大度。
澄心大师望着高塔,悠悠道,“五楹殿典藏佛门经卷,六合塔收存武学秘籍,塔身共分九层,每三层有一名守塔僧,俱是少林资历深厚的长老,入内者必经检验,少林弟子概莫能外。方丈许了苏少侠上塔,至于能不能登上塔顶阅得经书,就看自身的修为了。”
纵然师长点头,阅看秘籍也要凭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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