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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豹随我多年,一时口不择言,还请卫门主宽量。”
卫风目露凶光,盯了周豹半晌才道,“区区喽蚁也敢大放厥词,长使是怎么教的。”
长使大概也有些恼,不理会他的刺讽,“眼下只余这几个,此时又是用人之际,出了皇陵我再行责惩。也请卫门主以大事为重,毕竟这次受令而行,一旦出了岔子,贵人怪罪下来,你我都担不起。”
卫风在传闻中凶悍辣手,按说极可能翻脸,当场就取了周豹的性命,不料他听后神色阴沉,居然真的捺下了没有发作。
半晌无人开言,长使踱至石案边,审视了一阵道,“我们所来之地已毁,方才入的一门受了火焚,还有三门,余下的火把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寻到出路。”
卫风到底折了颜面,心怀郁怒,生硬道,“这些通道狭小深长,逐一探视耗时甚久,不如索性分道而行。”
这次两帮合力探察皇陵,一路频遇挫折,双方都极不愉快,方才闹得几乎破脸,长使也懒于再劝,“既然如此,卫门主先择一门,一个时辰后不管有无所得,均退回此地计议。”
卫风也不答话,一拂袖率着余下的护卫踏入了一方门洞。
苏璇顿知要糟,三门择一,卫风无巧不巧,正选了他所藏的一间,而今伤势未愈,还带着一个少女,无论如何也敌不过这些人联手。唯有趁火把的光尚未照及,向地道深处潜去。
阮静妍陷入了绝望,眼看敌人举着火把进了通道,心跳激速,抑不住的发抖。
忽然身畔的苏璇极快的解下衣带,三两下将她缚在身上,极微道,“别出声,搂紧了。”
她懵懂的搂住他,突然一阵眩晕,他竟然贴上了洞壁,宛如一只大壁虎附壁而行。
通道一片漆黑,衣带勒绑得极紧,近到呼吸和心跳仿佛连在了一起,他身上的气息混着薄汗,奇异的让人安心,阮静妍神思昏昏,肌肤一阵阵发热,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通道漫长而曲折,行快了容易撞上陷阱,慢了又会暴露敌前,还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几乎是不可能。然而苏璇贴壁潜行,动作异常轻敏,就算目不视物也不受影响,更不会触发地面的机关陷阱,比身后的卫风一行速度快上许多。唯独的麻烦是心法一运,引动了压在三焦的炎毒,火灼般的炙痛沿着经络蜿升,令他苦不堪言,偏偏这一条通道极长,攀行耗时良久,当最终进入一个极大的方室,他已全身汗透。
方室之大,完全超出了想象。
高远的顶壁嵌了无数明珠,宛如微光而遥远的星河,隐约照出了方室内的形廓,似乎有数处黑沉沉的堆土,尽头是一方高台,台上有一团模糊高大的影子,宛如佛像的轮廓。时间紧迫,苏璇来不及细察,纵身就要腾掠过去。
不料足尖刚一落地,右侧嗖的袭来一道冷风,一枚巨大的铜斧从壁上荡出,苏璇侧身一避,擦着衣角划过,不及回神,又一枚沉重的链锥破空击来,稍慢就要穿胸破腹。
石室的地面机关密集如梭,几乎每一落足都激起各种攻击,苏璇腾挪移转,身法用尽,好容易踏上高台,动静终于停了。高台确有一尊数人高的坐佛,佛身与后壁尚余三尺之宽,恰好可供藏身。苏璇将阮静妍放下来,立刻开始打坐行功,压制炎毒。
就在他勉强将炎毒压回三焦脉络之际,方室外传来了光晕与人声,越来越近,终于一刹那间,整间方室突然亮起来,煌煌如天境明光。
久处黑暗,突如其来的强光异常刺目,苏璇即使合眼也有所感,忽然一只纤手捂住他的眉目,遮去了大半明光,不适的感觉顿时轻了。阮静妍用另一手挡在自己眼前,借着佛像密密的莲枝遮挡,强忍惧怕,从缝隙向外望去。
方室入口多了三四个人,其中一人手持火把,激动如狂的亢叫,“门主!这里全是金子!”
即使一心冲着宝藏而来,当见到方室中的情景,卫风依然被震慑住了。
方室高达十丈,南北雄阔,满壁贴金,地面铺着八瓣莲花纹砖,尽头的高台有一尊宝相庄严的金佛,掌心拈着一枚纯金莲花。方室内积着数堆黄金宝石,大小箱笼无数,不知藏了多少年,火把的光投在小山般的金砖宝玉上,反射得满室辉煌锃亮,宝光琳琅,宛如梦境中的宝窟。
卫风看得目眩神移,抑制不住的狂笑起来,“好!好!好!如今是我先一步寻到宝藏,看长使还有什么脸在贵人面前夸口。”
其余的亲随也给黄金迷得如痴如醉,卫风到底有过教训,这次不忘提醒手下,“佛像掌中的金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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