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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一路赶过来已经累个半死,只想好生歇上几天。”
叶庭淡淡的横了一眼,嫌小胡姬走得太慢,索性将她提起来,“这一刻想起师兄了?你一直躲着,当我不知道?”
小胡姬被拎得像个麻袋,脚落不了地,完全不舒服,然而她不敢说话,一双大眼睛又怯又怕。
苏璇确是有意躲了叶庭几年,此时厚着脸皮装作不闻,“阿落,见过叶师伯。”
小胡姬见了外人就畏缩,加上叶庭神情冷淡,她哪敢开口。
叶庭越发瞧不上,沉声道,“这么想当师父?近几年进了一批新弟子,有些根骨和出身皆是上佳,师父说要我们选两个,你挑剩下的我再收,想要男徒女徒都行。”
苏璇一听头皮发麻,“替我谢谢师父的好意,我长年在江湖,哪教得了弟子。”
见他想得简单,叶庭索性将话点透,“收徒不算麻烦,有长老带着教入门的功夫,不必你费神;不收才是为难,别忘了师父是掌门,唯有你我两个弟子,而今你炙手可热,拜入门下荣耀非常,多少人都动了心。”
说话间行到了预置的马车处,叶庭小心避开师弟腰肋的伤,将人扶进车内,随手把小胡姬甩给车夫,自己进了车厢。
苏璇虽将话语听在耳中,半点不到心头,完全没有名扬天下的自觉,“反正阿落已经是我徒弟,师兄你可别将她扔了,不然我还要拖着伤去寻,到时侯你更头疼。”
叶庭给他气得无语,懒得再理会,吩咐车夫扬鞭催马,驶向了三元观。
对苏璇而言,他仅是赢了师门指派的一战,对阵的兴奋与武学上的进益是最大的收获。然而这一战事关国体,所受的关注远胜于江湖上的交锋,影响之大是他始料未及,要不是叶庭一手接下,苏璇大概已经拖着肋伤一逃了之。
叶庭赶过来也正是为此,他知道苏璇不爱酬酢,必须有人代为周旋。御前受赏虽然隆重繁琐,好在仅有一日,后续争相邀请的皇亲贵戚才是真正的麻烦,打猎、游园、邀宴等帖子雪片般飞来,送礼的络绎不绝,三元观车马喧腾,围了里外三层,全是想见苏璇的。
叶庭将求见者与礼物一概婉谢,光写回帖就煞费脑筋,这些邀者个个来头不小,必然要字斟句酌,此外还有一堆江湖上的贺信,叶庭叫了五六个人协助,仍忙得焦头烂额,以至于好容易回后院一趟,觉得师弟实在闲得碍眼。
三元观的庭院中有几株杨梅树,正当时令,枝头坠满了熟红的果子。
小胡姬举着一个布兜在树下,苏璇倚着廊柱,旁边搁着一碗瓜子,每一弹指就有饱满的果实坠下,端端正正掉在她怀里。
小胡姬的脸红扑扑,仰着头开心极了,退了两步意外撞到人,她回头一看吓得一抖,险些丢了手里的布兜。
叶庭一手替她提住,暗自叹了口气。这孩子没什么错,只是出身太差,人又胆小怯弱,如何适宜进正阳宫,何况还是拜在蜚声武林的师弟名下。
“阿落,去把果子洗一洗,晚上师父再给你打。”苏璇一言解围,小胡姬慌慌的兜着杨梅跑了。
叶庭打量师弟的气色,“你身上的炎毒如何?”
苏璇将一旁的蒲团推过去,不甚在意,“不运劲就无妨,暂时压在三焦经的天髎与天井之间。”
看来短期之内影响不大,叶庭坐下来思了一会,“近两天问了几名前辈,都道方外谷的鬼神医性情古怪,纵然备了千金,去了也要碰运气,不如先走一趟少室山,或许少林的洗髓经能将之化去。”
苏璇一怔,失笑道,“洗髓经是少林秘学,这情面要得极大,师兄不怕给人打出来?”
这些叶庭早有预想,倒不担心,“就凭你在九华山一役的人情,试一试无妨,不成再另说。不过当下时机确实不巧,少林最近也出了事。”
苏璇奇道,“除了朝暮阁,还有人敢同少林生事?”
小胡姬捧着一个大碗过来,放在两人身前,碗中的杨梅挂着水珠,洗得极干净。苏璇取了几枚给叶庭,将碗还给她,“好了,剩下的阿落自己吃。”
小胡姬不肯走,巴巴的看苏璇,直到他也取了两枚,才抱着碗下去了。
叶庭瞧这对师徒很不顺眼,念及还有更重要的事,暂时捺下,“可不正是朝暮阁,他们偷走了曾被你护下来的无量心经。”
苏璇大为意外,随手弹开果核,“他们竟然能从藏经阁得手?”
叶庭也只听闻了大概,所知不详,“据说澄心大师及时觉察,险些擒住窃贼,不料有朝暮阁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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