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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过后会议继续进行，晓杨仍然准时回到会场，只是下午她没有像上午一样只是一味地盯着歆妍发呆，而是全心投入，认真看认真听。

忙了一天，会议终于达成共识圆满结束了。董事们纷纷起身告别，而歆妍和傅老仍然呆在会议室里和大家寒暄道别，并不急着离去。大家都知道，恐怕还有“更高级别”的高层对话，都识趣地收拾好东西各自离去。只有晓杨仍然在磨磨蹭蹭，使劲拖时间想等别人全部离开。

她要道歉的！虽然歆妍中午的态度确实让她满腔的真心很受伤，但是她也明白自己这样的态度和做法确实有些过分。歆妍是个对任何事情都很认真的人，最看不得人家不用心做事，平时她自己也是这样辛苦认真去对待工作、要求自己，难怪会对自己发脾气。

晓杨满脑想的都是怎么样才能让傅女王消气，弯腰在座位上拖拖拉拉收拾了一阵，听见周围没声音了，直起腰来。就在这时听见傅腾洪亮的声音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响起：“歆妍，你处理事情的手段变软了。怎么，一年时间，没有让你的手段得到磨练，反而显现出妇人之仁来。”

“爷爷，我自有我的方法。我会在公司里得到磨练的，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能力被培养得怎么样，爷爷应该有自信才是。”歆妍不惊不乍，语气沉稳自信。

“呵，”傅腾讪笑一下，“你的能力怎么样我当然清楚。就是清楚，才提醒你，你不要玩物丧志。正事不做，沉溺在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中，女人就是这样不牢靠，担不起大事！我不干涉你，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歆妍，你玩得越来越过火了！”

歆妍防备起来，爷爷已经好久没提过这事了，现在是为了什么？歆妍稳住声音开口：“有没有玩物丧志，爷爷能看到我做事的成绩。”

“呵，没有吗？那这个是什么？”傅腾突然伸手指向在一旁站着的晓杨，眼神顿时锐利起来。

歆妍转了转头，余光扫过那个一脸搞不清状况傻站在旁边的晓杨。心里顿时有些发凉，爷爷为什么突然注意到晓杨，所有的人都想在傅老爷子心中留下印象。然而歆妍却认为，受到爷爷的关注有时候对某些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她不就是如此。

歆妍沉下脸，开口的声音一如讨论公事一般的冷淡：“我不知道爷爷在说什么。她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哈哈！！好一个不相干的人！很好，果然不愧是我培养的继承人。对无关紧要的人和事，都要会拿捏分寸，知道吗？爷爷老了，没有很多的时间来督促你，你要快点能独当一面。”傅腾大笑起来，拍拍歆妍的肩膀，然后向会议室的门口走去。

晓杨站在原地，看见祖孙俩的矛头指向自己，再看着歆妍跟在傅腾的身后离开会议室。晓杨不知道歆妍最后的那句轻描淡写的话是说给傅老听，还是说给自己。或许两者皆有吧，晓杨平日乐观、阿Q，但并不是傻瓜。歆妍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吧

晓杨也是到这一刻才真正承认那个她不愿意接受的事实：歆妍并没有爱上她。她隐约能察觉得出来，从一开始，到那天在街角她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开口问起歆妍的心意，她一直都明白。她开始并没有纠结那么多，她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深爱上了那个美丽又骄傲的女人，但并没有思及那个天人一般的女子有没有爱上她。她以为她爱就好，并不在乎歆妍的回应，原来，还是不行。她还是忍不住在那天，在那个街角手执玫瑰索求歆妍的爱。

而到今天，晓杨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她爱的女神并没有爱上她。

她当然知道歆妍的心意，女王大人是喜欢她的。但这就像一个主人和宠物的关系，主人会喜欢她的宠物，爱护它、保护它、开心的时候逗逗它、不开心的时候抱抱它。

晓杨也知道歆妍在索取她的爱，至少以前是很明显的。但是这也是如此，主人是绝对要求宠物的忠诚，要它们奉献自己的爱，主人会疼爱它们，但是主人并不会爱上自己的宠物——这就是区别！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并不知道自己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仍能开开心心，当她爱上了那个人，却总是这样的酸。这就算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那么的患得患失，又那么的，疼痛。

想想她和歆妍之间，有着这样特殊的关系和特殊的纠葛。不要说年龄和身份上的差距，仅仅只是两个人同为女子的身份，而她，拿什么来保证，用什么力量来呵护歆妍，或者是自己的感情？

她和歆妍就像隔着玻璃紧紧相贴的两个人，彼此靠近，却又有着无法逾越的距离。生活在两个不同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