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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换来的是容明若的惆怅，她既然这般不爱惜自己，为了萧潋尘，还想着要上穷碧落下黄泉吗？

“画眉，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何要放弃在西陆的一切？”明镜深感无奈，她竟然以珍贵的生命来威胁他！

“应了她吧！”一身白色长衫的楚倾衣出现在房门口。

她都以自己的生命相逼了，他还能奈她如何？想不答应，也难。

这声音……好生熟悉。

夏画眉回头，看着憔悴了不少的楚倾衣，他来了，却是这般的憔悴。

“倾衣……”

“皇上！”见楚倾衣脸色苍白，明镜轻呼出声。

“画眉！”几步上前，想将他日思夜想的人儿拥进怀里，夏画眉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与他的触碰，不能再让他心存遐想了，否则只会将他伤得更深。

“倾衣，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变得这般地憔悴！”是存心让她不好过吗？

见她后退，楚倾衣的心更是疼上一分，他们之间，还是生疏了不少。

“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生活，画眉，你能不能不走？”她也憔悴了不少，他的憔悴，是因为她的离开，无奈她的憔悴却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别的男子，萧潋尘。

夏画眉摇头，“我们回不去了，倾衣，我求你一件事好吗？潋尘他危在旦夕，你让明镜去医治他好吗？”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夏画眉问他。

“你都以生命相逼了，我能不答应吗？你知道的，凡是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就算不愿，但是为了你，我都会答应的！”一直以来他都如此，凡是她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闻言，夏画眉含泪而笑，对于楚倾衣又加深了内疚，尽管在她提出要离开的时候，他还是这般得疼她，宠她，救萧潋尘，他更有权利说不，可是他却答应了。

“谢谢你，倾衣！”

楚倾衣上前一步，拉住夏画眉的手，“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谢谢二字吗？画眉，你真的要走？救好萧潋尘你能不能为我留下？”

“对、对不起！”她颤抖着声音说。她不能再留下了，也无法留下了，为了萧潋尘，也为了自己的心。

松开他的手，夏画眉又后退了一步，“倾衣，我很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这次我心意已决了，这一辈子我还是回到萧潋尘的身边，我太过于爱他了，四年前在月老庙里的牵扯到现在始终断不了，也不会断。”

这一切冥冥之中就早已注定好的吧！

萧潋尘，他该恨他的。

只是夏画眉以她的生死来威胁，他还能拿她怎么办？一时间失落，绝望涌上心头。

“既然你执意要离开，那么画眉，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小执儿，跟小执儿说，我还是他的父皇，只要你们愿意回来，我永远都会等的。”这一刻，他完全地明白，他已经失去了最爱的女人了，也已经失去了最最疼爱的小执儿。

小执儿，他真的把他当自己的儿子来疼，而小执儿也没让他失望过，学会说话的第一句，叫的是父皇。

“皇、皇……”犹记得当时他唤他的模样，天真的笑颜，弯弯的眉眼，就如陶瓷娃娃一般，让人看着禁不住喜爱。

稚嫩的童音直唤到他的心坎上，或许这就是为人父的喜悦吧！

“我会照顾好小执儿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才几日不见，你就憔悴了这么多。”知道他已经完全放手了，夏画眉上前，拥住他的身子，“倾衣，你一定要幸福，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一定要幸福。”

泪水沾湿他的衣襟，楚倾衣只是抬手轻轻擦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会的，我会幸福的，你也要幸福，若萧潋尘敢辜负你，我定亲自带兵覆了北越！”为她舍弃天下都行，更何况只是一个北越国。

她走了，他还会幸福吗？

在一起的三年，很短暂，似一场华丽而幸福的梦，梦醒后，回忆时，只剩下揪心的疼意。

画眉，以前，现在，往后，我还是会像现在这般地爱你，将你装入心里，刻在心上，永生，永世，不忘。

生生世世，永不变心！

他说过的，就不会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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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死心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