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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真没什么关系。至于钟离炏,以前淘气出门时见过,识得他样貌,这次回京前后都不曾见过,就更别提别的了,你尽管放心。”
叶昔昭研读着虞绍筠眼神,见她目光坦诚,这才略略心安,“你也别怪我多事。你这性情,我看不出个深浅来,再加上萧旬私底下找过你,有些事就难免会想到别处去。”
“我又何尝不头疼。”虞绍筠烦闷地扯扯嘴角,“按理说,靖王门第是不低,可也没那么大的势力吧?怎么就连个上门提亲的人都没了?娘现今是一见到我就愁眉苦脸的你说我这是得罪谁了?”
叶昔昭思忖片刻,语声笃定:“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没有!”虞绍筠摇头否认,低下头去,继续做绣活。
“还说没有?”连目光都回避,分明是心里有鬼。叶昔昭抚额叹息,却也知道凭自己是问不出个什么,也便回了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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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这段日子,一直命人私底下追查萧旬出入侯府见虞绍筠的真正原因,却是毫无进展。萧旬是故弄玄虚也好,刻意做得滴水不漏也好,都是一个结果——无迹可寻。
如今听说了虞绍筠这等事,不知为何,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萧旬。
这日午间,斟酌之后,去了萧旬府中。
今日赶得还算是巧,萧旬这个经常不在家的人,就在书房。书房案上,堆叠着诸多供词、地形图、几名官员的生平履历和一些人的画像。
萧旬已备好了酒,抬手示意虞绍衡在桌案对面落座,“就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
虞绍衡注意力集中在那些画像上,拿起一张扫了两眼,“这不是你命人追寻两年无果的人么?画得竟很传神。”
萧旬着手之事,隐瞒虞绍衡的并不多,解释道:“今年新添的人有几个像样的了,以前那些画像是不行,有没有都是一个样。”喝了一杯酒又道,“你来得正是时候,晚一点我就出去了。”
虞绍衡开门见山:“可知我来意?”
萧旬笑了笑,“猜得出。你问,我挑拣着答,别指望我会多说什么。”
“你先前所说看中绍筠之人,是谁?”
“不是钟离炏。靖王府看中的是你,想与你联手。”
“可是皇亲国戚?”
萧旬思忖片刻,“不是。”
虞绍衡起身向外。
萧旬不由恼火,“你与我多说几句,喝杯酒又怎么了?”
虞绍衡勉强回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问道:“这酒是从何处来?性子这么烈。”
“我夫人特地给我酿制的,且恭祝我死于醉梦之中。”
虞绍衡闻言险些发笑。
“你的日子是愈来愈好,我娶妻却是聊胜于无。”萧旬说着就烦躁起来,站起身与虞绍衡一同走出书房,“你回府吧,我出去找乐子。”
虞绍衡回兵部途中,命人传话给外院的人:为钟离炏提亲之人再来,直接拒之门外。就算是虞绍筠此生嫁不出去,由他供养一辈子他都认,与靖王府结亲,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太夫人将虞绍筠唤到了房里,正语重心长地问道:“对于婚事,你自己可曾有过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虞绍筠不解之下笑道,“我听您与大哥——哦,现在还有大嫂,听你们安排就是了,难道不该如此么?”
太夫人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正色道:“我这几日心慌的厉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了,便想着不论怎样,先将你的婚事定下来。你可有异议?有什么话都不妨与我直说。”
这意味的是避开靖王府打她的主意,同时也意味着她可能要嫁入并不显赫的门第——仓促之下,太夫人哪里能寻到乘龙快婿,为着家门,恐怕要委屈她一二。
虞绍筠垂眸思忖半晌,再抬眼,仍是笑着,“娘,一切由您做主就是。我早就明白,官宦之家的女子在终身大事上别无选择。我也不能帮衬大哥什么,如此,就尽量避免给他平添纷扰。”
不过三言两语,却让太夫人听得心酸不已,由此犹豫起来,“兴许也是我多虑了,再等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虞绍筠宽慰道:“不论怎样,我都听您安排,您不要为此伤神。”
“我知道了。”太夫人强笑着拍拍虞绍筠的手,“回房去吧。”
虞绍筠回房途中,想想眼前这些事,心中真是千头万绪。
听到轻快的语声,虞绍筠抬眼看去,见叶昔昭正一面走一面交待着丫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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