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部分(第2/4 页)
情。”
孝期若是三年,意味着的便是叶昔朗与芳菲要在三年之后才能考虑子嗣的事。
叶舒玄怅然一笑。他这一生,辜负的人太多了。平心而论,他自知不过是个薄情人。只是,这感触不能对女儿谈及罢了。之后他岔开话题,问及萧旬近况。
此刻的萧旬,盘膝坐在正房厅堂的大炕上,冷眼看着他的三弟、四弟。
乔安从里间走出,将两个雕花木匣放在萧旬手边。
萧旬抬手拍了拍木匣,漠声道:“你们以往总是记挂爹娘留下的那些物件儿,总是记恨我将那些价值连城之物送给了永平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在各地的产业,全是虞家人帮我经营起来的,我手里多少店铺、田产亦是永平侯相赠——自然,这也怪我,懒得与你们说,使得永平侯也被你们非议这么久。”
兄弟两个闻言看向木匣,俱是眼前一亮。
萧旬微不可见地一蹙眉,“我手中财产,本该平分为四份,只是萧莫已被我扫地出门,萧家一草一木都与他不相干了,财产便平分为三份。店铺、田产量你们也不会打理,我将手中现银全部兑换了银票,另与人摘借了些银两,此刻交给你们两个。你们带上银两,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别在京城惹我嫌恶。若是对账目有所怀疑,去前院问管家、管事。”
兄弟两个全没料到,对视一眼,太过意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了。
“今日一别,便不再是我萧旬手足,自此山长水阔,永世不再来往。”萧旬下地,负手缓步走向门外,语声未停,“来日你们富甲天下,算是对得起爹娘;来日你们沿街乞讨,与萧家无关。若能体谅我这些年来有意让你们成材,尽可考取功名。若是借我名号惹是生非,休怪我让他去与萧莫做伴。”语声一顿,终是不能再掩饰心头苍凉,“便是手足也要讲个缘分,如今看来,我与你们无缘,尽心竭力仍不能被体谅,如此,便各奔前程。”
话至末尾,他已到了院中。
兄弟二人追出门时,已不见萧旬身影。
三日后,周柒招出同谋,萧旬收到虞绍衡列出的一份名单之后,连同周柒一一发落,这些人下场相同——死,腰斩之刑。
**
天气日渐炎热的时候,侯府为太夫人办了寿宴,前来侯府贺寿的皆为皇亲国戚、朝堂重臣、京城名流,不输宫宴。
钟离烨与虞绍筠亦是锦上添花,分别命宫人携带旨意、贺礼前来。
过了端午节,便是公主的满月酒。太夫人与叶昔昭同时前去宫中。
这事情之后,叶昔昭不再出门走动,安心留在家中。
而钟离烨则是在公主满月酒之后便有了惊人之举——他以龙体抱恙为由,迁入御花园芙蓉苑,自此再不上朝。另,册封虞绍衡、秦安槐、叶舒玄、罗元华为辅政大臣,有要事便去芙蓉苑通禀,无足轻重之事,四人尽可代他做主。
初时,满朝文武真以为皇上身染重疾,忧心不已,甚而有人怀疑之前皇上急着立太子也是因为身体不适所致。可是,慢慢的,就没人再为皇上担心了,只剩了咬牙切齿或是啼笑皆非——皇上在芙蓉苑过的日子,说好听些是逍遥自在,说难听些就是沉迷于酒色,出自秦家的静嫔、惠嫔常伴君侧,日日丝竹管弦歌舞升平。
有言官骂秦安槐教导出了狐媚之人,有言官则斥责是萧旬与虞绍衡专权跋扈才使得皇上心灰意冷无心政务,其余言官较为冷静,觉得前两种言论都是导致皇上如今情形的导火索——上奏折将秦安槐、萧旬、虞绍衡一并骂了去。
只是可惜,再怎样激烈难听的话语,钟离烨都不会看的——已对四位辅政大臣言明,只是不是有切实证据弹劾官员贪赃枉法的奏折,皆不需给他过目。
自登基之后便勤政爱民的帝王,一朝懈怠,竟做到了这地步。
谁都没想到,自此之后,钟离烨再不曾现身于金銮殿——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虞绍衡在切身目睹、经历这一切的时候,叶昔昭看得出他心境荒凉。因着如今夫妻两个对彼此再不设防,在她面前的他,是不会掩饰情绪的。她看得出,而他从不曾说为何,她也就没问过那日君臣二人畅饮时到底说过什么。
除了这件事,他们的时日愈发惬意。
因着不需再上大早朝,虞绍衡处理公务的时间便多了些,从而也就愈发清闲,每日陪伴家人的时间更多。
他陪着她感受着胎儿一日日成长,感知一次次胎动,这种情形下的他,总是满怀憧憬,满心愉悦。
叶昔昭也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