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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了九千岁,便下拜,拜见千岁後也拜见陈棋瑜。
千岁让他起身,说:「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千岁。」内侍说道。
千岁接过托盘,让内侍退下,又对陈棋瑜说:「棋瑜,这些东西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好好挑选。」
陈棋瑜看著千岁的笑容,不期然地打了个冷颤——该不会是什麽奇怪的东西吧?
千岁走进房里,见陈棋瑜迟迟不动步子,便唤道:「棋瑜?」声音虽轻,但隐隐有不悦之意,陈棋瑜不敢拂逆,校�霉孛湃敕俊�
千岁将托盘放在桌上,说:「你可知这是什麽?」
「不知。」陈棋瑜却总觉得不是什麽好东西。
千岁似乎看出陈棋瑜在怕,因此只轻轻一笑,说:「你自己看。」
「是。」陈棋瑜伸手去掀布块。
「这麽小心干嘛?又不会咬你的手。」千岁调笑道。
陈棋瑜掀开布块便放下心来,那托盘上放著的不过是几方墨砚,上有龙纹描金丝,篆书『贡墨』二字。
「是贡墨?」陈棋瑜微微有点吃惊。
「是这边巡抚献的贡墨。」千岁说,「反正皇上又不爱读书写字,对墨也不讲究,不若送你好过。」
「棋瑜怎能使用贡墨?」陈棋瑜退後几步,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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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用贡墨?」千岁将一方墨砚放到手里掂了掂,突然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拇指往墨砚砚身上一抹,那墨砚顿时凹了一片,『贡墨』二字也因此消失无踪,「这就不是贡墨了。」
陈棋瑜对九千岁的行为实在是无可奈何,轻轻一叹,说:「棋瑜习惯自己制墨。」
「自己制墨?」千岁愣了愣,又笑著说,「书窗拾轻煤,佛帐扫馀馥。辛勤破千夜,收此一寸玉。倒是风雅得紧。」
「哪里。」
「我也很久没扫灯烟制墨了。」
陈棋瑜惊讶地说:「千岁也曾扫灯烟?」
「很奇怪?」千岁含笑道。
陈棋瑜当然觉得奇怪,早时盛传九千岁目不识丁,痛恨文人,而陈棋瑜认识的九千岁出口成章、爱好风雅,实在与传闻大相径庭。但他也不敢露出好奇之色,只好说:「不想千岁也有此雅兴。」
九千岁微笑道:「再过几天,我们到了晏城,那附近有个地方紫草长得甚好,我们可去那边采摘,作配墨之用。」
陈棋瑜不想九千岁提出这样的邀约,甚为讶异,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一行人到了晏城,那边太守早将一切打点好,民众夹道欢迎,码头上也是歌舞表演,一派升平气象。
晏城太守又安排宫中来人入住行馆,伏在地上听候圣训。但皇上哪有什麽话好说,他心里想著的就是让大家快点离去,等母後回到房中休息了,他便又可与绿珑玩耍绣球、毽球一类的游戏。太後一直不喜欢皇上与男孩厮混,但绿珑不比一般男宠,她看不顺眼也不能赶走、更遑论杀害,皆因绿珑乃是千岁赠给皇上的人,她实在无法下手,只能一方面怨孩儿不争气,一方面又恨送去的女子不够伶俐。
皇上没什麽话好说,便将目光投向九千岁,问道:「朕觉得太守干得不错,不知千岁怎麽看?」
九千岁说道:「干得如何,要多看几天才知。」
「是、是,千岁说得极是。」太守磕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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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榆喜欢别人服从自己,却又不喜欢太过奴才嘴脸的人,因此对太守一路上的媚颜屈膝之态甚为不悦,又觉得越是媚颜屈膝之人,对百姓越是差,因此早兴了暗中查探此人底细之意。
而太守对柏榆敬畏,除了惧其权势之外,更多是因为他正是柏榆所恨那种『媚上欺下』之人。柏榆自己的吃穿用度与皇室宗亲无异,但钱银来源却也是来得很明白,乃是出自从皇室手上夺过的封邑,而他对於贪污亏空之事甚为痛恨,手下惩办贪官无数,当然其中也有很多颇具争议之案,长公主的驸马就属一例。
柏榆道:「还有什麽事吗?」
太守道:「过两天是霜降节,晏城有庆贺此节的习俗……」
「这倒有趣,如何庆祝?」
「每年霜降当日及当月之内的露水霜水会用以酿酒,名为『晏霜酒』,每年霜降也会办品霜会,取之前酿下的晏霜酒来品赏,一是预祝丰收,二是作为赏乐。」
九千岁道:「我觉得此习俗非常有趣,不知太後意下如何?」
太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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