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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落瑶突然反应过来,她现在是青楼里一个小小的歌姬,跟“有权有势”的男人,似乎不搭边啊……章仇沫肯定以为她在吹牛了,或者以为她得了妄想症什么的了。
她闷闷地叹了口气,突然没有了倾诉的**。
章仇沫脸上浮过一丝同情的神色,看得落瑶胆战心惊,随后他在身上胡乱摸了一通,似乎又没找到要的东西,忙乱中扯掉了自己的腰带。
落瑶因为自己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吃不准他要干什么,警惕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章仇沫不说话,落瑶看他差点要被自己的腰带勒死,才手忙脚乱地帮他解开来,随后看到章仇沫手里捏着摸出来的一叠银票,跟她说道:“今天出门没带那么多,这些你先拿着,去赎了身,早点离开这个烟花之地吧。”说完一股脑儿把银票全部塞到她手里。
落瑶拿着一叠足够可以买下整座馥香楼的银票,这还叫“没带那么多”?
她嘴里说着:“谢谢公子的好意,可我真的不需要……不过,你别小看青楼里的女子,这里的姑娘也不乏有情有义的,好像某个朝代有个大诗人,还是妓女凑钱安葬他的呢……”她叨叨地说着,章仇沫却已经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落瑶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睡得跟个孩子一样,突然觉得还是今晚的章仇沫比较可爱,平日里他把自己隐藏得太好了,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看来酒不完全是个坏东西嘛。
落瑶心情比刚才顺畅了许多,先叫人去章仇府报了个信,然后又让人上了几个热菜,反正都记在章仇沫账上,她一点也不心疼。
等填饱肚子,才叫人扶着章仇沫出去。
章仇沫已经完全醉了,完全不知道她是谁,她干脆恢复了真容,还是用自己的面皮舒服啊。
章仇沫的贴身侍卫听州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不过他似乎早已习惯章仇沫这幅样子,一边从容地指挥人把章仇沫扛上车,一边跟老鸨寒暄,一边接过今天的酒水单子扫了一眼,自始至终都没问落瑶为何会在妓院门口,几件事情同步进行应对自如,做下来一气呵成,仿佛早已见惯了章仇沫这幅烂泥样。
落瑶对他的办事能力瞠目结舌之际,听州走过来跟她客气了几句,问她是否一起去府里坐坐,落瑶摆摆手着婉拒了,她本来今天是要去看章仇念彤的,可是现在时候不早了,章仇沫也醉着,估计今晚章仇府又要翻天覆地,想想还是不去添乱了。
听州用一种“姑娘您非常识大体”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利索地告辞。
落瑶看着渐渐离去的马车喃喃说道:“章仇沫,不管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今后要做什么,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幸福。”
馥香楼外楼,影影绰绰,月亮在楼宇间缓缓升起,空气夹杂着泥土的芬芳,落瑶用力吸了几口。
此时路人都赶着回家,家家户户亮起了灯,而馥香楼内花姿绰约,歌舞升平,精彩纷呈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
落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泡澡,洗去一身的脂粉味,然后幻化出金犀盒,拿出那件没来得及送给章仇念彤的衣服,找到属于念彤的柜子,锁上。
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瞥到放在角落的一张桐木琴,刚才的酒意上涌,一时心血来潮,坐下来弹了起来,一首《霜落》弹了不知道多少遍,清远空灵的琴声响了许久许久。
在落瑶的房间里,有一个小柜子,柜子底下有一幅画。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来,轻轻打开,唯恐稍稍用力就会扯破,这是当时在望月山无聊时画的祁远的小像,她一直随身带着,它提醒着她曾经与祁远度过的美好时光,太遥远,犹如前世的一个梦境。
她把它展开,铺在桌子上,画上的人儿像极了他本人,云淡风轻清俊脱俗,眉目似可以传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落瑶经常一看就要看好几个时辰,总是忘了时间。
直到门框上重重扣了几声,珍珠古灵精怪地探头进来,“瑶姐姐,你在发什么呆啊?”
一眼瞥到桌上的画像,叫起来:“这么俊的男子是谁啊?咦,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落瑶看着她的手指头马上就要戳到祁远的鼻子,眼皮跳了跳,唯恐她破坏了这唯一可以惦记祁远的东西,赶紧收起来,镇静地说道:“这是掌管姻缘的神。”珍珠哦了一声,落瑶一边放好一边说道,“这姻缘神,每个月都要拿出来拜一拜才灵……我家乡的习俗。”落瑶不动声色地问她,“找我有事?”
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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