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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彼时还不懂这其实是一种叫护短的心态,他登时把赌气这事抛到了脑后,在保护弱者这方面,他受师父弗止影响颇深,尽管这弱者看似比他强太多了。
冬冬扔下手里刚抓的野兔,急忙跑过去,站在落瑶面前,怒目对那两只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欺负我娘亲?”
冬冬小小的年纪,平日里又贪玩,落瑶一直没发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一遇到危险,就像一头警觉的小狮子,完全变了个样子,一如当年的容淮,为了保护她而义无反顾。
这是容淮唯一的血脉,继承着他父亲与生俱来的华贵风采,蔓蝶被他一下唬住了,一看原来是个小孩,心下一松。
南宫蔓蝶被突然出来的冬冬吓了一跳,随即眼珠一转,明白了眼前这个孩子的身份,饶有意味地打量着他,看到冬冬与某个人相似的容颜,她有点失笑:“这个孩子想必就是容淮神君的遗腹子吧?这副样貌,倒是像极了他父亲。”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跟天君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天君长得像容淮呢?这孩子阴差阳错居然跟天君有几分相似,当真是造化弄人啊。”那天在往生镜里,蔓蝶也窥见了落瑶的往事,她会这么想,也不是无风起浪。
落瑶冷着脸没说话,冬冬小小的胸脯一起一伏似是在隐忍什么,他虽然小,但也听得懂这些话不是什么好话。
众人不经意间,只见一阵疾风朝蔓蝶劈来,蔓蝶惊得花容失色,把身边的丫鬟扯过挡了挡,但是动作终究慢了一拍,有什么东西弹到蔓蝶的头上,发髻斜斜地歪了歪,随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的声音,头上的发簪被折断。
满头黑发散开来,蔓蝶甚至可以在丫鬟瞪大的眼珠子里看到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原本梳着精致的“飞天髻”,此刻变成狼狈欲倒的“蓬头髻”。
蔓蝶哪遭遇过如此羞辱,她憋着气看了看周围,瞄到冬冬手上的一把弹弓上,颤着手指着冬冬和落瑶道:“怪不得天君不要你们,果然是有娘养没爹教的东西。”
冬冬鼓着脸又要拿抓野兔的弹弓弹她,落瑶拉了拉他的袖子,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小孩子虽然法力不高,对蔓蝶伤害不了什么,但若是传出去,蔓蝶毕竟是南宫氏的后代,对冬冬极为不利。
蔓蝶理了理头发,显然懒得对一个小孩子生气,虽然身上狼狈不堪,却端着一副胜利者的笑容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跟你说清楚,不要再缠着天君了,他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也许他可能不忍心和你说这些,那就由我来说也一样。”说完得意地看了落瑶一眼,“对了,难道你一直没发现,天君脖子上戴着一个蝶形玉坠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个蝶就代表着我的名字吗?”
原来是这样……往事就像潮水一样涌来,多少个午夜梦回,她总是把玩着祁远脖子上的挂坠,是上古时期的玉,质感很好,若不是经她提醒,她都忘了这回事,祁远跟蔓蝶的渊源,要追溯到他们的父辈,岂是她一个小国公主可以干扰的?
蔓蝶看着落瑶惨白的脸色,像只骄傲的孔雀,满意地带着丫鬟扭着腰肢走了。
其实落瑶从没打算相信蔓蝶所说的话,她和祁远之间的心结已解,再没有别的事情可以阻拦他们在一起。只是最近几日一直未见到祁远,心里难免有些惶恐,又无处打探消息,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上天宫去走一遭,落瑶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找借口,我只是去看一眼,并不是不信他,只是看看就回来。
晚上等弗止回来,落瑶骗他说要出去散散心,弗止似乎不经意地嗯了一声,给她熬了碗新鲜的药膳,落瑶心里着急,没留意弗止欲言又止的神情,匆匆喝完便出门了。
驾了朵云一路飞上清乾天,纵然心里万般急切,落瑶还是非常小心地使了个隐身术,毕竟前段时间为了她和祁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此刻在这里出现非常的不妥。
以前容淮教给她的隐匿术其实有两种,隐身术和隐声术,前者可以隐去身形,后者可以隐去声音,妙不可言,落瑶钻研几百年倒也掌握了其中的精髓,使起来得心应手,于是当南天门的侍卫们看见一朵不知好歹的云歪歪扭扭地突兀地飘来时,并没有十分在意。
从南天门一直到耀清宫,目光所到之处都张罗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脚下铺着大红的玫瑰花瓣,这样熟悉的场景让落瑶有点恍惚,晃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心绪波动太大,影响到法术,落瑶看到身体已经呈半透明,连忙凝聚全部的灵力修补,等确定没人可以看见她,做完这一切,她感觉已经过了一个轮回那么久,心里一片凄凉。能让整个天宫大肆布置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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