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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也不敢继续隔着马车聊天了,都乖乖的正襟危坐车中,扶好了车轸,免得再出事情。
这样到了义康公主的别苑——这座名叫怒春苑的林苑位于乐游原之东,位置已经到了浐河畔,再往东去些,就是白鹿原了。
林苑在高崖的位置,虽然不是最高处,但在苑门处挑起车帘看出去,也是坡度明显,碧沉沉的茂林,仿佛一路倾轧下来……
在怒春苑之东的高崖上另有一座雄伟高阁,掩映林间,却并不在怒春苑的苑墙内。
阿杏回答卓昭节的疑问:“那座楼阁本来就不是义康公主的,自然不好圈进来。”
“那是谁家之阁?”卓昭节好奇的问。
阿杏掩袖笑道:“那是月灯阁,原本是供贵胄雅士放灯浐河所建,不过另外个用处倒更出名——就是球会。”
卓昭节道:“球会?”
“春闱之后,新取进士及第庆贺,有跨马游街、曲江赐宴、雁塔留名,还有一个,就是此阁击鞠。”阿杏知道卓昭节是小娘子,无须考取功名,自然不会留意这些,笑嘻嘻的解释道,“击鞠之后也有赐宴……据说每次新取进士于此击鞠,观者如云,彩棚栉比,热闹得紧呢!平常也常有人过来击鞠,虽然不及新取进士下场时的人山人海,向来也是络绎不绝的。”
卓昭节抿嘴笑道:“是吗?难怪义康公主的林苑离月灯阁这样近。”
——由公主府早已习惯了这许多赴宴之人的下仆指引着下了车,带着随从往苑内而去,但见一辆辆马车里花枝招展的小娘子、俏郎君,如云如林的出来,汇聚如河,这时候离真正的百花盛开还有半个月光景,众人身上的彩帛锦衣倒给林苑增色许多。
卓玉娘和卓昭姝受长辈们叮嘱要照顾好卓昭节,是以一下车就来寻她,却见淳于姐妹已经站在卓昭节身边说话了,敏平侯虽然比楚国公爵位低了一等,但也是天子重臣,两家门楣相若,又常一起赴义康公主之宴,虽然谈不上深交,但都不陌生,彼此招呼过了,卓玉娘就道:“你们都已经认识了吗?”
淳于桑若道:“方才在路上已经认识了。”
卓昭节点一点头,淳于桑酝路上吃了一吓,到底年少忘性大,到这会就已经恢复了,笑着道:“原本还能更熟悉点的,可惜我运气不好,若非后头恰好是时家阿姐,今儿可就惨了。”
卓玉娘和卓昭姝的马车虽然就在卓昭节附近,但当时道中嘈杂,她们两个又不像卓昭节初到关中看什么都新奇,一直挂着帘子遮挡灰尘与杂声,一路养精蓄锐,连看都懒得看外头,所以根本不知道淳于桑酝险些出事的那一幕,此刻听了不免要问上几句。
淳于姐妹大致说了经过,忽然喜道:“看,时家阿姐!”
卓昭节好奇的随她们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红衣烈烈的女子,乌发堆云,臂缠赤帛,正背对着她们,负手站在一名锦衣少年跟前。
第十章 时家姐弟
这红衣女子身量高挑,那锦衣少年看起来总也有十五六岁了,居然生生比她矮了一个头,又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看起来似正被那红衣女子教训。
两个人卓昭节都不认识,但淳于姐妹与卓玉娘、卓昭姝却是认识的,淳于桑若最是活泼,一瞥之下,拍手笑道:“我说时家阿姐做什么呢,原来是时五。不走运,恰被阿姐她撞上了!”
淳于桑酝取笑堂姐道:“你说的好像遇见时家阿姐就是不走运一样。”
“我说时五。不走运。”淳于桑若道,“咱们是巴不得呢——今儿还亏得遇见了。”
卓昭节好奇的问:“为什么那时五遇见时家阿姐就不走运?”
淳于桑若笑着说道:“你才到长安不知道,这个时五,即时相的孙儿,是时家阿姐的嫡亲弟弟,却也是时家最不争气的一个孙儿了,莫说和他兄长时雅风比,就是时家阿姐论才干武艺谋略都甩他十条街,偏偏他还不以为然,终日沉迷烟花地不说,又和一些纨绔子弟厮混在一起,越发往不成器上走,虽然时相忙于政务无暇管他,时雅风是个谦谦君子,奈何不得他,但时家阿姐却恰好能够克住他——他向来也最怕时家阿姐,从来都是绕着时家阿姐走的,往常义康公主设宴,为了躲时家阿姐,他从来不肯来,今儿也不知道是看中了谁家小娘子,色胆包天的过来了,正好被时家阿姐逮个正着!”
卓玉娘也道:“这时采风据说连家都很少回,如今过来,必然有所图谋,怪道时家阿姐要提前告诫他。”
她说的是告诫,那边时娘子看样子都快要动手了,才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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