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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可不能着了他们的道儿,于是喝道:“尔敢阻扰本将执行军法,便是同罪,再不闪开,便要将你一起押下!”
“秦将军明鉴!”那军士朝秦城行了礼,眼珠子一转,便朗声道:“刘队正只是不想舍弃之前的部属,不想去做那骑兵罢了,刘队正何罪之有啊?便是我等,心中也是割舍不下之前的部属,不想做那骑兵,秦将军身领骠骑校尉,想要壮大骑兵,我等可以理解秦将军的心情,但是即便如此,秦将军也不能害了我等车步兵的老将士啊!我等本是车步兵,也做了这么些时日的车步兵,早就习惯了,做不来那骑兵,真要到了战场上,只怕还不曾杀敌,便被匈奴人的骑兵砍了脑袋,我等本是车兵,为何不能以车兵的阵势去杀敌,反而却要舍本逐末,去从头做那骑兵,我等心中不解,更是不服,还望秦将军讲明!”
这军士一通话说的好不利索,话中带话,环环相扣,乍一听入情入理,让人不禁站到他的立场上去想他的这番话。
秦城拦住了中途要想打断这军士说话的一名教头,冷眼听着他说完。既然搪塞不过去,那便且先看他如何说话,待他说完,自己再去理会。
听着军士把话说完,众军士虽是不至于议论纷纷,但是一双眼都不自觉的看向秦城,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其中肯定有不少人也是心存这种疑惑,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这军士方才一席话,反而倒是说出了这其中一些军士的心声。更有甚者,他竟是将秦城说成了一个只顾以权谋私,而害了众军士利益和性命的小人。
柳木和李虎站在秦城侧后,听了这军士的话,脸色变了变,低声道:“这厮好歹毒的心眼儿。”
秦城见众军士看向自己,脸不红心不跳,上前一步,靠近那军士,道:“我且问你,身为戍卒,你可知军法为何物?”
“这……小卒只是说出大伙儿心中所想……”那小厮知道秦城想要转移话题,索性避实就虚,抓住自己的论据不妨。
“你先回答本将,作为军士,你可知军法?!”秦城却是不给他左右而言其他的机会,喝问道。
“小卒……自然识得军法。”那小卒见搪塞不过,只得如是道,“不过小卒方才所言,也是情理……”
“本将再问你,你可知军中规制?”秦城步步紧逼,仗着身份继续大声喝问,不让这军士有借题发挥的机会。
“小卒自然识得军中规制,小卒也识得人之情理……”
“你既知军法,为何胆敢阻扰本将执行军务?你既知军法,为何不执行军中命令而在此以种种借口为他人触犯军法开脱?你既知军中规制,为何敢在本将问你话时还敢左右而言其他?你既知军中规制,为何敢在本将面前大放阙词不知尊重上级?”秦城不等那军士“情理”二字说出口,便抢先一步连声喝问,每问一句,秦城便靠近那军士一分,每问一句,秦城的声音便大一分,每问一句,秦城的神色便凛然一分,问到最后,那军士扛不住秦城的咄咄逼人,神色惊疑的后退了几步。
“说,谁给的你这个胆子?”秦城厉声喝道。
那小卒被秦城喝问的脸色苍白,却还是强作镇定,见秦城问完了话,仍是不死心道:“小卒只是……”
“这小卒是谁的部下?”秦城撇下这军士,转头向围观的众军士喝问道。
“是……是下官的部下。”秦城一连喝问两遍,身旁终于有人应答。
秦城转身看去,却见那人便是刘山河,此时,刘山河一脸窘迫,有些心虚的看了秦城一眼,便把头低下了。
“原来是刘队正的部下。”秦城冷笑一声,走到刘山河面前,用手抬起他的头,道:“刘队正果真是带出了一个好部下,你这部下果真是学了你,就连违抗军令触犯军法这样的事儿,他都做得跟你一样,刘队正果然是一个好军官,果真是称职的很哪!”
“下官有罪,请秦将军责罚!”刘山河自知无言以对,索性也不多言,咬牙道。
“队正何罪之有?”那军士认识不死心,插嘴道,“队正只不过是做了千百车步老兵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小卒只不过是说了千百车步老兵想说而不敢说的话,秦将军缘何不分青红皂白,一意要治我等的罪?”
那军士说完,头昂的高高的,似乎自己说中了秦城的软肋,很是得意,显得底气很足。
秦城却是看都懒得看他,向刘山河问幽幽道,“刘队正,你这部下似乎对军规军法不甚明白,你是不是也是如他一般认为?”
“下官不敢。”刘山河脸色难看之极,转向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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