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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了晚上,房外依然没动静。
老道士在七点多睁开眼,长吁一口气,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进展,说:伤势已恢复六成,明天便差不多了。
我坐在他旁边,有些担忧的问:你中午那么一闹,咱们在这……
倘若陶天松想更改法门,我们平安无事。倘若他晕了头……老道士微微摆动了一下袖子:那我便帮他们清醒一下。
老道士的清醒,通常是先把人打晕,然后打服帖,再不服就给你宰了。反正他就像养鸡的农民伯伯,提点鸡饲料去了鸡栏,问那些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吃不吃?不吃的照脑袋就是一巴掌,再不吃?再给一巴掌。还不吃!直接拔毛炖了。
说的老道有些残忍,但实际上,修行人的圈子里,道理是可以讲的,但最终,还是讲道力。权力和武力,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道理,通常掌握在大部分弱者的手中。
其实,我是怕你和她们母女俩闹的太僵,毕竟……
她明白事理,不会偏袒。老道士打断我的担忧:我五行脉,不可被辱。有人要辱,需踏过我的身子。
老道士忽然转头看向你:而你八索,更需如此。因为八索,承天掌乾坤,是北斗泰山的八索。
老道将八索捧上了天,可对我来说,八索的名字是轻是重并不重要。当然了,这不代表我没有荣誉感,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说八索是一堆狗屎,我肯定把他打出屎来。如果对方比我厉害,例如老道这样的……**和小沈阳都说过,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天色已黑,我肚子发的咕咕叫。老道士从床上下来,打算带我去饭堂。
他这一点是最令我敬佩的,甭管怎么把人揍了,该吃人家的照吃不误。对老道来说,这是理所当然,因为独生脉还有事求他。
不过,想起白天跟独生脉闹的那么僵,我哪好意思再去吃人家。从老道袖子里摸了几个包子,配点清水随便填一下。
之后的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老道士和我再次去了饭堂。这一路走的我忐忑不安,总觉得别扭。
饭堂里,独生脉的众人差不多都吃完了,几个年轻子弟正在收拾碗筷。
见老道和我进门,没等那几个年轻人开口,陶天松就说:盛两碗饭,再炒几个小菜,我与高人喝几杯。
陶天松说话时面带笑意,好似完全忘记之前的不愉快。他越是这样,我就越心里犯嘀咕。
大早上的喝什么酒,难道是想下毒?
老道士坐在椅子上,待酒菜上来,很平常的与陶天松干了一杯。我在旁边看他一口酒下肚,忍不住咽了口水,这老头太大胆了。
见我不动筷子,老道士瞥了一眼,说:怎么不吃,不是饿了吗?
我这叫一个愁啊,吃了怕被毒死,不吃怕被羞死,也可能会饿死。
衣服口袋动了几下,从休眠中苏醒的蛟爷顺着胳膊爬上桌,冲那几块肥肉咔嚓就是一口,仰着脖子就给吞了。
吃完了它拿脑袋在我衣服上蹭了蹭,又钻回口袋。
这家伙,把我衣服当纸巾了?
陶天松哈哈大笑,说:这条小东西有意思,不错,不错,哈哈哈。
笑声,缓和了紧张的气氛。反正有老道在旁边,就算中毒也应该死不了。我咬咬牙,手一伸,拿着筷子开始狼吞虎咽。
老道士吃的很少,大多是与陶天松在喝酒。
两人一杯接一杯,什么话也不说,好像他们之间,酒可以代表一切。
两壶酒见底,陶天松忽然说:今早得了一个消息,魏家一夜之间易主,有人重掌顶级铜甲尸,打死了前任家主。
这个消息,让人诧异。那么大的魏家,一夜之间就换了主人?而且,顶级铜甲尸威势无穷,哪那么容易就换了炼尸人。
老道士没吭声,陶天松接着说:魏家一夜死伤大半,所剩无几。据说已舍弃老宅,离开那片山林。
想当年天尸三脉,任一支脉出世都可震动一方,如今却个个销声匿迹。魏家,如此大的魏家,散落的不成样子,这世道……陶天松摇摇头。
老道士抬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陶天松呵呵笑一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说:我听闻在明珠峰内,天尸三脉与周家,找到了几颗仙果,可活死人生白肉,令人白日升仙。
有果子,是否有效我不知晓。老道士回答。
而我又听说,其中一颗,被魏家几十年前舍弃的子弟噶木拿走,其至今下落不明。陶天松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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