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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如霜。其面布老人斑,皱纹如树皮褶皱,两手搭在腹部,微闭着双眼像在歇息。在他旁边,一把木椅上坐着一个须发半白,与周家几个执法长老差不多年纪的老人。这位老人恭恭敬敬地从身前小圆木桌拿起一盏铜壶,倒出一杯青翠的茶水递过去。
摇椅上的老人伸手接过来却没有喝,其身边的老人看向我们,笑呵呵冲老道士说:这位便是五行脉的当代……
我师弟失踪成谜,还未立。老道士打断了老人的话。
原来如此。记得当年见你们时,还是毛头小子,如今却已有成就了。老人点点头,略微收敛自己的笑容。
小小成就,不值一提。老道士摇头说,语气谦虚:倒是前辈几十年过去,依然风采依旧。
呵呵,当年木讷的小子,如今倒是会说话。老人笑了两声:不过,今天来这,怕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前辈慧眼如炬。老道士拱手微微弯腰施了个礼:我欲杀一人,但为天尸三脉阻拦。今日前来,是想请老前辈出山相助。
随后,老道从袖子里掏出那根百年老参和两罐农家粮酒放在地上。
椅子上的老人目不斜视,只笑呵呵地看着老道士:的确变了,木头如今也成大鹰了,啊,哈哈……
不过……老人止住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饮一口后说:如今师父年事已高,不再过问世事。而我年纪也不小了,自当多为师父尽孝道,这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面对如此直接的拒绝,老道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退后一步,扯着我的袖子把我推了出来:他是八索一脉的传人。
哦?老人的眼睛看向我,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你是八索这一代的传人?
虽然老人很和蔼,始终笑眯眯的,但不知为什么,我见他比见老道还怕。老道微微扯动我的袖子,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硬着头皮说:老人家好,我是八索一脉的。
呵呵……老人笑起来:当年与你爷爷见过一面,若不是他,我和师父当年都危险了。
我爷爷……我顿时惊愕,眼前这位老人和躺椅上的奇人,认识我爷爷?而且看他那意思,我爷爷当年还救过他们俩。
这事很久远,发生在几十年前,那时连你母亲都尚未出世。以你爷爷那怪脾气,想来也不会告诉你这些。老人说。
他这句话,比之前更令我惊诧。
因为他有一句话是:几十年前,那时连你母亲都尚未出世。
这话的意思,我爷爷的下一代,是我母亲,而不是我父亲!?
我一直以为家族三代单传,都是男丁。爷爷和父亲从未解释过这个,母亲的身份和事情,他们少有提及。尤其是爷爷,每次提到母亲都大发雷霆,到最后,母亲的事已成为家里的禁忌话题。
可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老人竟然说,母亲才是八索的血脉。而且,原本普通的爷爷在他口中,竟成了高人。
我之前就觉得,八索一脉潜藏着很多秘密。我这一家都神神秘秘的,对很多人都出奇的在乎,像着了魔一样。
现在从老人口中得悉了旧事,我更觉得,家里有太多我不了解的秘辛。
或许等噶木的事完了,我该回老家看看。
正当我思索家中的事,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既然八索一脉的传人来了,这事暂且放下,容我考虑一下。念喜啊,你招呼他们吧。
我抬头看,原来是一直卧在摇椅上的那位老人开口了。他虽没有睁眼,但说话间一种无形的威势,让人忍不住敬畏。
被他唤作念喜的,是帮我们开门的男人。他笑了一声,摆手冲我们虚引一下:两位随我先去客房休息吧。
老道点点头,拉着我一块去了。动作干脆利索,或许他明白,在这两人面前就算说再多话也没用。人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我们三人顺着廊道走没多久,那人便打开一扇门,笑着说:这就是客房了,你们可以随意,缺什么知会我一声。
老道一步迈了进去,而我则捂着肚子蹭到那人旁边,问:那个……呃,念喜……
念喜是我的小名,这是师公取的。他笑了起来:我名叫宗胥,杨宗胥。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就喊我一声杨哥。
呃,杨哥……你们这厕所在哪啊?我讪笑一声问,原来念喜是小名,难怪听着那么别扭。
杨宗胥指着廊道的尽头:那里就是了,纸很多,不过是蹲坑,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没事,只要能用就好。我捂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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