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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右脚上的那条金铃铛,让她没有办法瞒过三王子。
媒婆开始要把已经准备好的她扶起来,随即听见“叮铃铃”的声音,她憷紧了眉,问道:“请问公主能把脚上的铃铛解下来吗?请恕小人直说,您是宋国人可能不知道,在我们高丽,最近也很盛行在脚上绑铃铛,可那都是青楼妓院里边的姑娘,为了吸引男人而戴的东西。”自从那叫芷儿的花魁出现以后,铃铛就开始在妓院内盛行。
奶妈替还无法说话的涩芷回答道:“公主脚上的铃铛是我们大宋圣上所赐,那是黄金制作的,是金锁,是为了祈求公主能健康长寿而戴上的。金钥匙已经作为陪葬物,在公主生母的坟墓里了,所以是解不开的。”她们早就发现这个铃铛,可惜怎么砍都砍不断,只好准备了这则谎言。
听着奶妈尽责的翻译,涩芷闷哼一声,无法阻止她说下去,只怕等三王子拆穿这个谎言以后,她们三人都活不成了。
她肯定三王子一定已经知道自己给皇帝通风报信的事情,否则怎么可能将自己推给二王子当王妃?目的恐怕只有一个,就是让刚凯旋归来的哥哥蒙羞,进而奚落他,顺便把他除去。涩芷是越来越担心瑰娘她们的安全了。
媒婆不敢再说下去,只好低头赔罪:“请公主恕罪!”
涩芷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如此感冒,连做梦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人会跪在地上喊她“公主”,可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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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族新郎的衣服也是相当华丽的,为了配合公主汉族的礼服,新郎礼服采用的也是以红色为主的装饰,以白底金线丝绸内衫,配上红色下摆和金线丝绸外罩,由红、白、金三色组合而成,看上去跟新娘子所穿的大红裙褂配合得天衣无缝。
沅蔚就站在大殿的入口,矗立如一尊雕像,脸上根本看不见成亲的喜悦。
现场气氛也相当诡异,真正在笑的只有坐在高堂上,准备接受新人跪拜的皇帝,他身边的皇后竟然连样子也不装,净是打哈欠,表现得对这个婚宴兴趣缺缺。反倒是一直站在皇后身边的三王子,则噙着让人匪夷所思的笑容,似乎心情大好。
传闻重病缠身的太子将不久人世,就连弟弟的大婚也无法出席,而在朝大臣一直为下一任太子人选而议论纷纷,原本大热人选是三王子,现在二王子却以大败辽军的王者姿态凯旋归来,恐怕又将是一场龙争虎斗。只是,为何本该最愁眉深锁的人,这会却比做新郎的哥哥显得更加开心呢?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除了沅熙自己。
天唯跟朴丞相坐在一起,就在新人准备走过的红地毯的左边,能直接目睹新人行礼的位置。
“我怎么不觉得这是一场婚礼?二殿下的脸那么臭,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似的。”天唯站在朴丞相旁边,忍不住低声说道。
可惜朴丞相的脸跟沅蔚一样臭:“全天下确实都欠二殿下。”
还真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天唯翻了翻白眼,决定只作旁观者好了。
吉时刚到,涩芷就被媒婆搀扶着来到了大殿前,媒婆首先看见殿内的沅蔚:
“天啊,我们二王子实在太英俊了!”
一旁的奶妈尽责地为涩芷做了翻译。
闻言,涩芷用尽力气,抬头看去——
透过红色头巾,她忍不住把原本已经够大的双眼睁得更大:是他?!怎么会是他?
她眯起双眼,企图把他看得更透彻一点:这个男人到底是商人,武士,还是王子?
穿着普通丝绸的他,文质彬彬的跟商人无异;不穿衣服的他,就是一个散发着野性的,充满力量的武士;而现在穿着礼服的他,竟然变得气宇轩昂,甚至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他为什么,不看向自己?他不是新郎吗?可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视着前方的双眼,根本不在涩芷的方向上。难道他不喜欢这桩婚姻?
涩芷记得,在醉香楼时,他总是笑,兰儿曾说最喜欢他的笑容;涩芷记得,在湖中时,他那双既温柔又深邃的双眼,盛满情欲,炙热得几乎要把她灼伤;可是现在呢?哪怕穿着代表热情的红色礼服,可他全身所散发出来的感觉都是冰冷的。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涩芷觉得头很痛,已经不能分辨眼前和记忆中的画面。
直到他们终于来到沅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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