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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领兵者,或多或少都会眼睛阵法。但现今市面上的兵书阵法都是粗略讲解,稍微精细些的凤毛麟角。他自己有两本珍藏,也只提到九宫八卦阵的基本走向而已。像谢鸣凰这样见阵法精细到每个士兵的,却是生平仅见。哪里不让他欣喜若狂。
“咳咳。”康威瞪了他半天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终于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他。
周子甫回神,见许永年正一脸烦躁地看着谢鸣凰面前的那张纸,心中透亮。“谢将军。”
“嗯?”谢鸣凰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我在军中多年,却还不曾立过什么大功,若是许哥哥不介意,可否将这次机会让与我?”周子甫转头看向许永年。
康威微愕。他原本是想问周子甫记下了没有,若是记下了,事后和许永年再说一遍。没想到竟然干脆将活儿揽过去了。
许永年鼻翼张了张,冷哼道:“随你。”
周子甫见猎心喜,恨不得有机会一试深浅,也不管他脸色,径自望着谢鸣凰。
谢鸣凰沉吟须臾,才展眉道:“既然如此,就由周将军出战吧。”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准备重用周子甫,毕竟每个将军都有每个将军的作战方式。显然许永年和康威两人都不适合。她要的,不过是一个让他们知难而退的台阶。不过看两人表情,他们的脸皮和愚昧远在她想象之上。
她微微蹙眉。
棋逢对手(一)
战鼓如雷。
谢鸣凰站在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子甫率领二百三十六名士兵浩浩荡荡地出发。
许永年和康威借练兵之名未来送行。
“小姐。你有几成把握?”墨兰轻声在他耳边问。
“一成三成五成,或是九成。”谢鸣凰道。
墨兰皱眉道:“我不懂。”
“除非毫无把握和十成把握。不然几成把握都是有变数。既然有变数,那么变数多大又有何关系?”谢鸣凰淡淡道。
墨兰嘀咕道:“我看小姐那时候说得滔滔不绝,还以为信心十足呢。”
“这世上事又有几件是十足把握的。”谢鸣凰似笑非笑地哂笑道。
“比如说,我现在要下去。”墨兰说着转身就走。
谢鸣凰嘴角一扬,右手藏在袖中,悄悄比了个手势。
墨兰只觉双脚似乎被什么羁绊住,再也踩不出去。她一惊回头。
谢鸣凰无辜地站着。
“小姐你”她迅速后退回她的身边,用极低的声音道,“你用法术?”
谢鸣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想证明,这世上十成把握之事凤毛麟角。”
墨兰焦急道:“但是你也不该用你忘记圣师临终前说的话了?”
谢鸣凰笑容微敛。
——法术一门,源于道,又别于道。修道者,修心也。修术者,乃借天地之道,纳为己用,终是反了常理,落了下乘。自古帝王大多忌讳这等与天地挂钩的术法,惟恐取他天子之名而代之,诸多迫害。因此,非万不得已,切不可展露痕迹,以免招致杀身之祸。
字字句句,音犹在耳。
下得城楼。
谢鸣凰与墨兰在一处僻静茶馆坐下。
谢鸣凰从回忆中收神,道:“据我所知,会法术的不止我天宇山独户。至少东兰有闻名天下的双神——凤阳神算和龙霄神士。”
墨兰道:“那凤阳神算不就是明磊的师父?难道明磊也会”
“凤阳神算所学近似于大师兄。而龙霄神士才与我相近。”谢鸣凰顿了顿道,“不过派别不同,多少会有所差异。师父生前常常惋叹不能亲赴东兰,与东兰双神切磋交流,平白失了两位知交。”
墨兰道:“以圣师在西蔺的地位,他若是去了东兰,怕是西蔺朝野上下都要睡不着觉了。不过这次小姐能够与明磊交手,也算是偿还了圣师的心愿。”
“是吧。”谢鸣凰想起昨夜那个貌似轻狂,却难掩谦谦的男子,嘴角不由浮起一丝浅笑。
墨兰察言观色,惋叹道:“可惜两军对垒,各为其主。”
谢鸣凰道:“若非两军对垒,各为其主,又如何能下一盘痛快的棋呢?”
“光是下棋,不能把酒言心,岂非可惜。”墨兰边说,边将眼睛不停地瞄她。
谢鸣凰挑眉道:“昨夜不是已经把酒了?还是一杯不好喝的酒。”因为内力比拼所负之伤依然隐隐作痛,怕是要多休养几日才会痊愈。
墨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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