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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纷乱得无法理清。她心中充满了困惑。

夜晚很安静，在极致的寂静里，小绾都听到床头柜的小钟在嘀嘀答答地走着，就像一个尽忠职守的列兵。

小绾对长生说道：“长生，这算什么呢？我今天明明在上班，突然就想睡，然后意识模糊后，突然就站起来出办公室了。我感觉身体不像我自己的，不由我控制，长生，我现在终于明白身体不是自己的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你之前说的话了，你说灵和身体是分开的，一个精神一个物质，精神体控制物质体，我以前还将信将疑呢，现在是完全相信了，我今天就感觉我身体里面有另外一个灵，她控制了我。”

长生已经替她把刺拔光了，用毛巾在给她擦拭血渍，他没有抬头，对她温和道：“你的身体被人抢占了，是那些死掉的医生护士。”

他已经基本上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真的吗？你说是那些医生护士？”小绾关注起来，忘了身上的劳累和疼痛了，长生看她一眼，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疼痛。他便也继续说下去了。他说道：“是的，刚开始，你不是在家里也做梦吗，梦见她们央求你，她们请你出面，求我帮他们。”

小绾想了起来，使劲点头，说道：“对，她们说——我想想。”小绾仰起头，使劲回想，她说道：“她们说，救救我，救救我，不然，你也是其中的一个，昨天晚上，我去那医院的时候，看到医生护士，他们看着我，不停拍手，他们说来了呀，来了好，我当时还在想，这些医生护士怎么这么面熟呢，现在明白了，就是那医院意外死掉的医生护士，唉呀，好可怕。”

小绾也想明白了，突然没来由地害怕起来。当时经历好像并不怎么样，如今前后细想起来，不由又是一阵冷汗。

长生已经替她把身上的血都擦掉了，他抱她在怀，对她说道：“我给你洗干净。”小绾窝在他毛茸茸的熊身上，对他说道：“我没力气洗澡。”长生笑了笑，说道：“知道，我给你洗。”

小绾就笑了笑，幸福地在长生怀里扭来扭去，雪白的身子就像一条白蛇。

长生抱着她去卫生间，扶着她站在莲蓬头下面，小绾任由他给她温柔擦拭着身子，对长生说道：“可是好奇　怪｛炫；书；网，我与那些医生护士无怨无仇，他们为什么找上我，他们为什么要把我扮成护士，在他们医院走来走去。”

长生一边给她洗澡，一边对她说道：“因为他们想要我出面救他们——”

小绾就更加听不明白了，长生给她打上沐浴露，泡沫浮在小绾的伤口上，小绾疼得“哎呀”一声，长生慌得立马停了手，紧张地看着她。对她说道：“很疼吗，那不抹沐浴露了。”小绾摇了摇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没关系，身上太脏了，彻彻底底洗干净，去掉身上的晦气。”

长生才点点头，继续给她涂抹沐浴露，不过到了受伤的地方，却是十分小心翼翼。小绾知道她要是再叫疼，长生肯定又十分担心了。所以虽然热水和沐浴露到了伤口火辣辣地疼，她也没有再吭声。何况，这些只是皮外伤，小小的疼痛，再加上长生细致体贴的关爱，她也没觉得多疼。

小绾仍然说道：“他们为什么想要你出面？”

长生说道：“他们死了，被谋杀的，他们不甘心，所以想请我出面，我没同意。他们高看了我，他们曾经求过我，希望我阻止那个变态怨灵，但是我没有答应。”

小绾没有说话，长生看她一眼，对她说道：“小绾，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长生打开莲蓬头，温暖的水流就像细雨一样，落在小绾的脸上和身上，小绾在洁净的热水下面闭上眼睛，她在水中睁开眼睛，和着长生就像隔雨相望，长生也在莲蓬头旁边，身上已经被水淋得湿湿的，此时此刻的小绾，就像带着露水的花，娇弱美丽，长生心里突然涌现欲望，可是他只能拼命止住自己的念想。

小绾说道：“长生，不是你，我也一样，他们一开始就是盯上我的，因为他们知道我知晓整件事情，我知道他们是被谋杀的。”

长生给小绾擦干净身体，抱着她上床，又重新换了一床洁净被子，小绾终于消去了恐惧疲倦。身上终于舒服了，盖着的是一床新买的鸭绒被，很轻盈却很温暖，就像长生对她的爱。小绾在心里想着自己这个比喻，在那里傻傻地笑。

长生坐在她旁边，对她说道：“小绾，我想，我是不是有个实体比较好？”

他心里又萌生出一个新的想法，没有实体在小绾身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