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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宜安还不明所以,只见陈新童盯着自己看,眼神又有愧疚,又有羞涩,湿漉漉的,令人浮想联翩。
他暗自咬牙,想幸好自己此刻已经起床穿好衣衫,不然和陈新童赤裸依偎在被子里又被他这样望着,十有八九要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
见陈新童盯着他发呆,他倒是不讨厌,自己本来就帅,他知道,让陈新童着迷没什么可奇怪的,于是依旧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展示自己的美好身体。
扣子扣到锁骨处,陈新童挣扎着要坐起来。
“干嘛?”
“那……那个,我想看一下我的手机。”
“在哪里?”
“客厅沙发上,我的包里。”
“你现在不可能下得了床,我去拿。”
“我还想喝一杯水。”
霍宜安“嗯”了声,旋即出去了。
他这一出去,陈新童立刻抱头懊恼,自己讨好他真是阻力重重,昨天到今天,每个出发点都是好的,但每件事都办得很不漂亮。
霍宜安早上没什么事,不急着去公司,这样的早晨其实很多。
从楼梯上往下走的时候,他俯瞰到陈新童放在沙发上的背包,又不得不承认,今天早上和平时确实还是有点不一样。
回想昨晚,陈新童跟吃了药似的,不止眼睛红,脸也红,交缠时他的身体也是粉红色的。
刚开始霍宜安没有要跟他做到最后一步的冲动,只是想亲热一下,不过陈新童特别主动,双手攀住他的背,在他肩头又是蹭,又是舔,又是咬,霍宜安也是个普通男人,顺利成章的掰开他的两条腿,就把自己塞进去了。
然后陈新童就一直哼哼,话说得模模糊糊,霍宜安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不断地低头,凑近,再凑近,陈新童又亲他的脸。
霍宜安当时有瞬间的分神,觉得自己对陈新童根本就不了解,把自己焦急等他的那个瞬间关于他的评价又推翻了,陈新童是可以的,是会玩的。
想到这点,他有点不快,不过就是一点点,那种不舒服让他想起外公养的五彩金钢。
他小学时放暑假可以整天坐在院子里逗它,教它说话,简简单单的我爱你,结果他自说自话地教了约莫一个星期,小舅回来了,看到他笑:“你傻啊,它会说呢,来,说个我爱你。”
那鹦鹉果然就开嗓了,我爱你我爱你,叫得无比欢脱。
他还以为它很纯情缄默,其实它不是不会说,只是看想不想说。
昨晚,他又再次品味到那瞬间的失落。
但生理的快感压倒一切,很快他脑子里噼里啪啦的只剩下火星,那点失落搞不好还是种别样的调味剂, 他对陈新童没有要求,也不能对陈新童提什么要求,陈新童既没有立场,也不配被他提出任何要求。
下半场他很生猛。
霍宜安翻着陈新童的包找手机,摸出一个有些扁的纸盒。待看清上面的字时,他当即有些瞠目结舌,把上面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它的意思,确认自己的眼神。
陈新童等了半天,霍宜安上来了,拿着水杯和手机,甚至还有一卷充电线和插头。
他嗓子早已干得冒烟,赶紧接过水杯,嘟囔了句“谢谢”,开始喝水,刚才心里盘算了番如何让霍宜安赶紧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打上领带,扣子扣到最后一颗,遮住自己的“作乱犯上”,起码把今天蒙混过关,明天他就躲去片场了,霍宜安想收拾他恐怕也鞭长莫及。
陈新童猛灌两口,擦干净嘴上的水渍:“老板,上班要打条领带。”
那声音哑中带着一点清,即便陈新童不说,他上班肯定也会注意仪表,不过陈新童这么说,霍宜安站了片刻,从衣柜抽屉里取出领带,往陈新童腿上一抛:“你来打。”
陈新童当然万分乐意,顾不上腰疼,把霍宜安的领口谨慎翻起,领带绕过来,打结。
霍宜安看他裸着两条胳膊和肩膀,上面粉色的痕迹显眼,在他偏白的肤色上如同一朵朵樱花。
他深深注视着,而后伸出手去。
从肩膀摸到腰,暧昧摩挲,陈新童忍不住哆嗦了下,尴尬笑道:“老板,你还要去上班……”
不料霍宜安完全不接话,嘴唇凑近陈新童的耳朵,轻声问:“昨晚感觉怎么样?”
陈新童双颊顿时如似火烧,这让他怎么说?
“还好……不,不……很好。”
“很好啊。”霍宜安意味深长地重复着,语气里有丝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