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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
郑哲脸色煞白的醒来。
他睁开眼的时候顾铭已经烧开了水,正提着水壶往暖瓶里灌,见郑哲醒来就留了点倒进搪瓷脸盆,接着兑了一瓢凉水,往里丢了个毛巾,咣啷一声。
因为那个梦的原因,郑哲现在看他就有点不好意思,但毕竟是个梦,再说难得这小子一大早这么贴心的伺候自己,郑哲没理由别别扭扭的甩脸子给他看。
郑哲一大早心绪复杂的穿衣洗漱,急火火的扒拉两口饭,把碗筷一撂,拍拍屁股就出了屋。
郑哲翻墙去了艾金家。
艾金也正在家里猫着,因为昨天那场恶战他不太敢出门,一大早在床上打滚装病硬是没去上职高。
郑哲过来时艾金妈正好不在家,艾金面容憔悴的拿出一碟柿子饼招呼郑哲,又大呼小叫的问怎么又受伤了,但郑哲一直也没搭理艾金,只坐在炕头上,盯着他家的年画足足放空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艾金受不了了:“要不这幅你撕下来拿回去?”
郑哲回过神:“我要这个干什么?”
“你老看他干啥啊?俩露**的胖小子,有啥可看的啊……”艾金像是忽然反映过来似的,面露娇羞:“哎呀,你好坏啊。”
郑哲不明白:“我怎么了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艾金攥紧了双拳,像个姑娘一样作势要去捶打郑哲,不料刚扑上去就给郑哲一个闪身躲开,艾金扑了个空,身姿娇弱的俯到炕头上唱:“我地内个六哥哥哎……你的内个心哎……为何这样硬哎……”
郑哲拧了眉毛:“你能不能正常点,你要在这样我走了啊?”
艾金从炕头上爬起来,转身在盘子里掏了个柿子饼:“呆着没事找点乐子呗,你这人一点劲没有。”
郑哲盯着艾金大开大合的嘴巴,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我有个事,很苦恼。”
艾金把柿子根儿都扔进嘴里:“怎么了?是昨天打架的事么?哎呀我操,啥也别说了,王达吹这个王八犊子,一个油门顶我蛋上了,哎呦呦差点把我阉成个姑娘,老鸡。巴疼了,我刚才尿尿都不太敢太使劲呢……”
郑哲摆摆手,打断了他:“这么说吧,打个比方,你跟男的一起洗过澡么?”
艾金啊了一声,眼珠子瞪的溜圆。
郑哲有点后悔自己说的这样直接,可转眼一想艾金不算外人,但是解释了一句:“我是打比方。”
艾金合上嘴:“你以前都跟女的一起洗?”
“哦,对,换个说法,比如你跟一个男的一起,甭管干什么,你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么?真的是害羞那种。”
艾金想了想:“当然会啊,我昨天蹲坑的时候拉稀,哎呀那个屁崩的啊,我旁边那位大哥老瞅我,我可害羞呢。”
郑哲没有怪艾金。
他静了半晌,只恨自己没有在学校好好学习语文,导致现在想委婉表达个意思都表达不明白。
艾金看他愁眉苦脸,又给他倒杯茶水:“没事,六哥哥,你别着急,好好组织语言,我等着你。”
郑哲有点不好意思,他深深的低下头,开始抠艾金家的炕席边儿:“再换个说法,你有没有晚上梦见一个……人,然后第二天早晨看见他很害羞?”
艾金紧紧的盯着郑哲:“郑哲,这个人是我么?”
“啊?”
“你看你都不好意思正眼看我。”
“你有病吧?不是你!”
艾金虽然嘴上没正形,脑子却很活泛,听到现在,他大概听能的出郑哲是个什么意思。
这让艾金震惊,却也隐隐的欣喜若狂,毕竟像自己这样的人太少了,要不是去年安徽出了个挺轰动的新闻,一对女人引起人民不计一切后果要与两个流氓斗下去,艾金甚至不知道同性恋这个词。
可听郑哲这么说,高兴之余,更多却是伤心,他愣了半天的神儿,悲从心来,紧接着一头扎在炕上:“操。他妈的是哪个骚x抢走了你的心!老娘要去扯松他的骚x!”
郑哲一脸错愕:“发你妈的疯!能不能正常点了!”说完就从炕上下来,抬腿就往外走:“走了!操!有病!”
艾金赶忙把郑哲拦住:“行了行了,你别走了,跟你闹着玩呢,你干嘛呀。”
郑哲发现艾金还真是有点力气,自己给他箍住腰身,半点都动弹不得:“最后一次?”
艾金不敢贴在郑哲后背上,就对着他叹了口气:“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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