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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投入,而沈青青则对灵魂越来越关注。
有时王晓野干脆想:我还是爱她的灵魂吧,这样保险多了!可是他很快发现:自己不仅喜欢她的灵魂,而且渴望她的肉体!他甚至产生了抚摸她的冲动。他想压抑这种“邪恶的”念头,可它却像水上漂浮的橡皮球:刚按下去,它又从旁边冒了出来。面对自己老婆的闺中密友,竟产生如此不可思议的冲动!他一边谴责自己一边自问:这种盲目的热情究竟会把我引向何方?有时他跟沈青青一通上电话,沈青青便不再是投资银行的经理,而是灵性和肉感都在飘荡的女人!他想,淑女和*集于一身才是真正的*!通电话有个好处,就是没有视觉干扰,想像力犹如脱缰之马恣意奔腾!
沈青青也是独生子女,父亲是上海音乐学院的大提琴教授,母亲是上海画院的画家。她从小饱受家学熏陶,在音乐和书画中长大,酷爱读书,尤其是文学艺术类的书。她对感情执著而敏感,但她的第一次恋爱以失败告终。恋人是个大提琴手,与她订下海誓山盟之后远赴英国留学,并答应两年后回来娶她。第一年他们还情书不断,第二年恋人便杳无音信,后来他告诉她已娶一法国女人为妻。
沈青青深受刺激,一气之下嫁给了上海交大材料物理系的一个副教授,一个有条不紊的工程师,做饭、洗衣都是一把好手,生活和事业中的一切都被他当各类工程处理了。两人为了事业决定暂时不要小孩,沈青青便拥有了过幸福生活的一切外围条件。除了到公司上班,她仿佛从未离开过校园,她的世界单纯而宁静。读书、赏画和听音乐构成了她的全部业余生活,也培育出她的一种挥之不去的孤傲和清高。她的思想注定被称为“不现实”!而这正是让王晓野动心之处:只有不现实的女人才自然,才与自由、浪漫和激情纠缠在一起。现实的女人正好相反,她们务实。这种女人当然也要激情和浪漫,但她们认定物质是基础,此所谓唯物主义。这正是相对世界的规律。
王晓野经常漫游在另一个世界,沈青青不时与他在那里相遇。在现实中,沈青青所处的投资银行业让她备受煎熬:上司、同事和客户中的男人常常对她的美色垂涎欲滴,女人则对她不解、嫉妒。她周围的男人和女人们都以各自天赋的能力与人间的诱惑斡旋、嬉戏,她不理解他们为何都能正常地与这个污浊的世界相安无事。王晓野却对她说,莲花种子如果不入污泥,怎么可能成长为莲花呢?佛就是从污泥中长出的莲花啊!她听了这话很动心,认为只有王晓野理解自己,所以她常自喻为荷花,出污泥而不染!可王晓野又说,问题是你还没从污泥中汲取足够的养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基金经理(3)
沈青青以为,投资银行业在西方是高贵的、优雅的,但在中国则成了*、贪婪之集大成!尽管在医疗界、体育界、教育界和学术界都有*,但人们容易理解其*。而投行界的*更专业、更复杂,一般人不易理解。总之,面对世风日下和人心不古,沈青青的理想就像一面残破的旗帜在风中徐徐飘扬,似乎只等一阵荒野中吹来的的风来把它彻底刮落!
而煽风点火正是王晓野天生的强项。除了拥有丰富的想像力,王晓野更是个行动派。他认定自己是为行动而降临人世的。他上小学时就老想像自己是个扛着旗帜冲锋陷阵的人,残破的旗帜更能烘托出硝烟弥漫的效果,而扛旗的人总是电影中的英雄。无论在战场上还是体育竞技场上,飘扬的旗帜总能让王晓野心往神驰,比如二战中美军占领硫磺岛后插上的那面星条旗。更多关于旗帜的感觉源于对“*”的记忆,那时到处都是红旗,“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振荡风雷激”,正应了李大钊当年的预言:中国成了“赤旗的世界!”。电影《打击侵略者》中有个画面令他至今难忘:志愿军英雄虽然眼睛被炸瞎,但仍然动情地憧憬说:红旗,我看到了我们的红旗!这就是英雄,这就是英雄主义!它让你立刻热血沸腾,为红旗去冲锋、去牺牲!
王晓野和沈青青从各自的河流上扬帆进入了股市的大海,心中都还有一面理想的旗帜在飘荡。这是否就是人们常说的“遥远的呼唤”?可市场是最现实的场所,只有交易,交易的计量单位是钱,钱既是目标又是手段。这种统一很自然,因为市场上只有“实”没有“虚”,所以沈青青和王晓野都本能地对“虚境漫游”的机会格外珍惜。
沈青青在工作单位不顺心,家庭便成了她的避风港湾。从前她一直是独生女,结婚后当副教授的丈夫对她也宠爱有加,所以在父母和老公那儿她都是个任性的孩子。这在很大程度上平衡着她理想受挫的心境,但也令她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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