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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随手解开了衣扣,敞开衣衫,坦胸露背,后背上刺青九尾狐的纹身毕露无遗。
小三催马上前,来那汉子身边,搂头就是几马鞭,又圈马拦住那人去路,端坐于马上瞪着那汉子。
那汉子闻听得身后马蹄声,本能朝路边让让,不觉仍是天降横祸,突如来的遭抽几鞭子,撇下锄头在手正要发作上前理论,抬头见得前面马上一凶汉,挂长剑,手拿皮鞭,衣衫不整,露出胸前一头墨绿sè的狼头,或是狗头样图案,面目峥狞,心头咯蹬一下,升起的冲天怒火早给浇灭了,双腿一打颤,扑通一声跪在道上,扬起一道灰尘,连连磕头,口中结结巴巴道:“英,英雄爷爷绕命。小的不知啥时冒,冒犯了英雄,还求英雄宽,宽恕饶过在下。”
马上小三一声冷哼,道:“小爷问你点事,照直说就是了,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如有半点差池,看我不抽死你!”说罢搂头又是一鞭子,虽未打着那人,那地上大汉也早就颤如寒蝉,双手抱头半躺地上,抖如筛糠。
宫铭道:“承德山庄知道吗?如何去得?承德山庄邱老爷子一家如何了?”
地上那人闻听承德山庄四字吓得一屁股跌坐地上,脸上汗如雨下,铁青无sè,瞧得宫铭手头晃荡的皮鞭,被逼无奈,吞吞吐吐道:“邱大爷一家两年前早就死光了。如今山庄就是座闹鬼的空宅,无人敢去得。”
宫铭道:“小爷自晓得的,不需你废话,就说如何可去得!”
那汉子伸头舔了下嘴唇,道:“英雄需回头三里不到,见得路边有棵百年白果树,右拐前出四五里,见得有处叉路口,但走右边有一座凉亭的一侧的大路,再往前去七八里见得有处红墙绿瓦的大院就到了。”
宫铭在马上大喝一声道:“给爷再说一遍,爷的耳朵不甚好!”
那人吓得又重说了一遍。宫铭见说得一点不差,哼了一声,自怀里摸出锭十两的银子,抛过去,在马上一拱手,踢马飞去。
那人愣在那,莫名其妙,瞧瞧地上的银子,再瞧瞧早已扬尘而去的小三背影,不知身在何处,仿佛置身梦里。
众人依言好不容易找到了承德山庄,就见得眼前一处破败不堪的大宅院,门前野草丛生,树木参差不齐,蜂碟翩翩起舞于其间,院门紧闭,门上碗粗的铜钉早已锈迹斑斑,所剩无几,承德山庄的匾牌亦早已掉落,不见了踪影;院中鸟语纷呈,草木参天,可见得一片荒无,想得原本此处亦是绿树葱葱,花香四散,人丁兴旺,不觉暗叹一声,那真是:
rì月如旧轻风过,树木尤存人已非。
唯见花香惊飞鸟,笑叹如何孰可为?
任天琪于马上环顾四周,未见得有一人,未见有一户,果真荒凉,叹息一声,翻身下得马来。宫铭下马,提剑拾阶上前,便要举手推门。
大和尚鹿谦道:“小三,jǐng慎点好,听说里面闹鬼呢!”
宫铭回头笑笑,回身正要出手推门,那门竟自个儿开了,就见得里面一道白影一闪便掩没于野草之中。
宫铭心下一个胆颤,按簧拔出青缺剑,晃身闪入院內;再抬头望去,院里除了一人多高的野草,惊飞的鸟群外,便是地上撒落的木板,砖石,空无一人。
任天琪等人不知发生啥事,皆抢上前,一脚揣开门涌入庄內。但见草丛中一道白影,竟是只白兔受惊跑出。一点红纸扇轻挥,一道银光shè出,就见那一闪而没的白兔呼的一下跌出草丛,倒地几个翻滚,抽搐几下而死。
马本清飞身上前捡过白兔,笑道:“二爷好身手啊,这只野兔好肥啊,晚上可有好吃的了!”
众人闻言自是开心得不得了。
田木佐天宝前面开道,众人顺着院中青石路面小心进得庄去。
走过两边厢房,越过四通八达的回廊,走过前院,中院,后院,后花院,只见院內东西早已为人偷抢殆尽,仅剩下座空空的院落。院中只剩下一座曾经相当讲究的楼阁尚未去得。众人来到楼前,但见得官家的墙头告示残缺不全的还张贴在此,只是早已风吹雨晒地看不清了字体。再瞧得搂去,但见得门窗之上隐隐约约可见得官家封条痕迹。众人心下明了,想必此处便是当初承德山庄邱家的居住之地,亦就是当年血案的主要场地了。或许是有过血腥,不够吉利,此处楼阁的门窗倒也齐全,未见得大的破损。
田木佐回头看看任天琪。任天琪点点头。田木佐挥刀砍掉门上锁链,以刀尖轻轻推开门。
任天琪回头叫小三陪夏荷秋月在外不必进去,自抬头先进得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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