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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警察吧这五人从车上拽下,让他们在地上跪成一排,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女人的哭声,不知谁还在空中撒了把纸钱。白色的纸钱飘飘扬扬,飞得地上到处都是。没过多久,一个警察拿了张纸念出几人的罪行,一个戴着白手套的警察拿着相片依次对五名犯人验证,然后向那主事的警察点点头。
五个戴墨镜戴白手套的警察便跨步向前,各自跨到犯人背后,手持*对准五个秃脑袋后面。主事警察一挥手喊:“执行!”*声响,犯人应声倒地。
四周人群中哭声嚎起,唢呐声也响起,纸钱满天飞,验尸官检查完毕转身坐车走了。王大力和徐风霞忙到许加添的尸体跟前,看到地上许加添的后脑壳被打了个拳头大的洞。“这*怎么这么厉害?”王大力忙看其他到地的犯人,发现他身边那个犯人的脑袋上只有花生大的小孔,从一个太阳**进,从另一个大阳**出,只留出白白的一点脑浆。
警察一走,四个死尸前便围上人,有往上盖被的,有往上盖*单的。把死尸包裹好后,搬到拖拉机或马车里,哭着说着隆隆走了。黄河边围观的人走了大半,只有许加添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往出渗着血水,两个拿着锹穿着警服的人问:“这个有人领没有?”
王大力和徐风霞目目相视,不知说甚好。迟了一会儿,王大力才说:“往哪领啊,他父母在北京又没回来。”
“没人领就埋了!”那其中一个拿锹的人说。
于是二人便在尸体旁拿锹挖了起来,冬天黄河滩也是冻的,不好挖。王大力见挖半天只挖了一尺多深,便过去说:“我来挖!”又挖了些时候,有一米深了,那拿锹的人便把许加添的尸首推了进去,将土填实。
“咱不能再挖深些?”王大力问。
“挖深有甚用?夏天一发水,河岸都给涮了,这死狗日的便被冲到黄河里为鲶鱼去了!”那两拿锹人说完,便扛锹上了大卡车。
人都走了,黄河水静静地流着,王大力转头看徐风霞,只见徐风霞泪流满面地跪在那里。“你给他跪什么,他一个坏东西,罪有应得……”王大力劝徐风霞,自己眼睛也湿润起来。
徐风霞在埋许加添的土堆前默默地跪了一会儿,然后从书包中拿出一瓶白酒,打开盖子慢慢地倒向地面,又从包中拿出个盘,掏出几个馒头,点心和水果在盘里码好。她拿出包烟,让王大力点了一只,连烟盒带那只燃烧的烟一齐放在盘子边,站起,低着头静默了好大会儿,才对土堆说:“下辈子托生,你可别再干坏事了!”说完拉了王大力慢慢离开……
苟石柱和二妞的没要渐渐步入正轨,每天也能出几十吨煤,一天几百大元收入。煤经过赵亮的介绍卖给食品公司一些,也经杨树林的推销又找了几个买主,有产有销,生意算是兴隆。
第九十七章 心思不同
苟石柱花两万块钱托人买了辆解放牌大卡车,请了个师傅教自己开,一月下来也领上驾驶证了,碰到买煤无车的客人他便拉煤送货上门,煤钱运费都挣在手里。每天放完一数钱,挣得票子都四五寸厚,喜得二妞说:“哎呀,这钱来得真冲,想不挣都不行!”
正在苟石柱甩开膀子准备大干的时候,他接到北京家中的一封信,说是北京有了新政策,父母提前退休可以让子女顶替,外地插队的也可以。苟石柱的父亲已经和运货公司说好了,准备提前两年退休,让在外地工厂的苟石柱回京顶替他,到货运公司上班。
苟石柱接到信,看了几遍,心里犹豫不定,便把信让二妞看了。二妞看完信说:“好事啊,你不是一直想回北京吗,今儿个有了这机会,怎么迟疑了呢?”
“要是在厂里上班,我连磕巴都不打,立马回北京接我爸的班!”
“现在怎么了,现在开煤窑有了钱,就不想回北京了?”二妞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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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舍不得,舍不得你和孩子!”苟石柱说。
“嘴比抹了密还甜,哪是舍不得我和孩子啊,是舍不得每月那几万块挖煤钱吧?”二妞问。
“你和孩子舍不得,钱也舍不得,你说咱们一月就挣万把块钱,一年就十几万,要是干个三四年,咱挣个几十万,咱那钱不是挣够一辈子花了,闺女的一生也不愁。手里有钱心里不烦,要是过两年,我爸再让我顶替他多好。”
“能吗?”
“我爸信上不是说了,顶替就这么一阵,过了这阵还不知道能不能顶替呢。再说,我爸都五十八了,如果我不顶替回去,我还有弟没工作的,他们在北京也可以顶替,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