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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早就说下了,还等到今,现今彩礼都要二百块,他三十岁上了,二百打不住,最少也要三百,你有钱呀。再说,房只有他住的西屋,谁家姑娘嫁个没几间房的后生”屋中又沉默起来。
良久之后,婆婆的声音才又响起:“要不,咱家也给她个二套车”
“这能行?人家是北京娃。”
“怕甚,生米煮成熟饭了,她北京娃,南京娃也高兴着呢。”婆婆得意地说。
“银虎,我问你个事?”张燕刷完牙后回屋,推了推睡在炕上的银虎。
“甚事?”银虎眯着睡眼问。
“甚是二套车啊?”
“二套车就是一辆车两个马拉。”银虎头一歪,又闭上眼。
两个马拉一辆车,怎么这么简单,说了半天自己,又提二套车,让我去俩马拉车,我是女的,是教师,怎么去赶车?不对,张燕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二套车的含义恐怕不单指两马拉一车,恐怕另有所指,她于是又推推闭眼睡在那里的银虎,“二套车除了两马拉一车,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银虎刚才被她推醒,后来并未睡着,见她又问,便睁开眼道:“二套车还指一个女人嫁两个男人,一个是明的男人,另一个是没办手续的男人。”
“那两男人还不打架?”张燕问。
“打甚架,几方都是说好同意的,这事,咱们西北地区,千数年一直流传下来的风俗。男人有病了,养不起家了,便找个光棍后生和他婆姨过,这样后生又养婆姨又养他,还养他的娃。”
“那分的清谁是谁的娃?”
“分毬甚啊?娃管俩男人都叫爸,管正牌男人叫大爸,管偏套男人叫二爸。”
“咱村有这事吗?”张燕继续问。
“有呀,咱们上一辈,有个去包头给买卖人做活计的,娶个婆姨,婆姨在家,又是个拐子,生活不便,这个做伙计的便让他在村里的光棍伙伴,做了他的偏套,他在包头给别人做买卖,他那偏套伙伴便在家伺候他婆姨,帮他婆姨耕地,打水,白天黑地的帮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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